白明微應下:“那就交給七哥了,我這邊先處理一下越王的事情。”
白瑜沒有多說,便離開了。
白明微看向兀自沉思的蕭重淵,問:“你在想什么?”
蕭重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白明微一個問題:
“如果窖子口被北燕控制,你想破局,是不是會考慮取道西楚,繞過窖子口關隘直逼北燕,然后與關內的東陵大軍形成合圍,把窖子口奪回來?”
白明微失笑:“不愧是重淵,就好比我肚子里的蛔蟲,我想什么你總能知曉。”
換做以往,蕭重淵免不了調笑幾句。
可這一次,他顯得分外凝重,便是那向來帶笑的表情,也隱隱透著一絲嚴肅。
白明微也意識到了,她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怎么了?”
蕭重淵又問:“那樣做太危險了,即便是會死,也非做不可,對么?”
白明微一臉決然:“窖子口不能丟,一旦窖子口丟了,北燕的鐵騎自窖子口長槍直入,又會有無數座城的百姓遭難。”
“東陵承受不住又一次大規模的戰火,東陵百姓也受不住了。所以即便是死,我也要守住它,守住千千萬萬個家庭。”
蕭重淵沒有說話,只是把白明微攬在懷里,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罷了,刀山火海,粉身碎骨,我總歸會陪著你的。”
白明微何其聰慧,蕭重淵突如其來的反常,她怎會猜不出什么?
只是正如她所,即便是明知會死,她也得去。
不過還沒到那一步不是么?
還有時間,有時間就意味著轉機,她還有機會。
于是她拍了拍蕭重淵的背:“好了,沒事的。你乖乖在家,我得出去一趟,再在這里耽擱,越王殿下怕是真會被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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