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好安全帶,說:洗車的錢,我給一半吧。
什么
盛焰好似沒聽懂,偏頭看向她。
溫梨咬了下唇,與他對視了幾秒,但他過于正經,正經到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那個事兒。她轉開視線,眼神有點飄忽:就昨天晚上......
盛焰了然,哦。那房錢呢也aa嗎
行的。溫梨認真點頭。
盛焰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輕嗤一聲:先欠著,下次有機會還。
下次......有機會
一路無話,溫梨滿腦子都在想盛焰是什么意思。
而盛焰也沒再跟她說話,甚至對于醫院里的事,也沒有半句安慰。她原本以為他會解釋一下那個草莓印的。
說起來,這也算是他惹出來的禍。
但他看著反倒有些不高興似的。
車子遇著紅燈停下,足足七十秒。
車內的氣氛有點沉悶,溫梨的視線在他手指上停留了一會,又移到他的臉上。無表情的臉,透著疏離和冷淡。
溫梨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你在生氣嗎
盛焰似是而非,我為什么要生氣
溫梨: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盛焰沒接她這話,自顧自的說::我跟我媽說了你跟謝池在一起,你記得自己把謊圓上。
那我是不是今晚上也可以不回家
盛焰側目,溫梨的表情乖乖的,眼睛亮晶晶的含著笑,帶著一點傻氣。
在盛家她要守很多規矩,連睡覺的姿勢都由不得自己。
盛焰的手指動了一下,絕了她的心思,不可以。你昨晚上在我背上留下的抓痕被她看到了,你總得負責替我擋一擋。
怪不得他不高興呢。
溫梨驚訝道:阿姨沒罵你吧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當然是故意的,總要留下點印記,證明她確實擁有過。
她抬手摸摸后頸。
不等她問,盛焰主動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四目相對。
昨夜的事,歷歷在目。
氣氛莫名的曖昧起來,有些事,要么不做,一旦做了,便容易上癮。
人性是貪婪的,一次又怎么夠呢
溫梨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呆呆的說:那你下次注意。
盛焰淡笑著收回視線,正好紅燈跳轉,他重新啟動車子。
到車行的時候,車子還在清洗,工人從他車里清理出幾顆佛珠,盛焰進去清點。
溫梨則在外面等著。
門口拴著一條小黃狗,很可愛,一直對著溫梨搖尾巴,跳來跳去的吸引她的注意。
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旁邊的機車給吸引了過去。
是一輛老款的哈雷,明顯經過大改裝,性能和外殼都做了改動。
還挺帥。
辦公室內。
盛焰注意到溫梨的走動,他這個角度就看不到人了。
他一面聽著老板聊最近的新車,一邊不動聲色的往后挪了一步,便瞧見,溫梨彎著身子,正在給小狗喂餅干。
老板注意到他的視線,順勢往外看了一眼。
溫梨身上的病號服并不合身,將她整個人襯得越發瘦小,裙子有些短,腰再往下折一點就要遮不住臀了,腿還挺直的。
她的餅干小黃狗不吃,每次喂過去,小狗就扭頭,但她偏要塞它嘴里。
一人一狗,瞧著快打起來了。
最后溫梨生氣了,自己把那塊餅干給吃了,順勢一跺腳嚇走小黃狗。
而后直起身子,一只手撐著頭,就那么安靜的看著馬路。
小黃狗盯著她看了一會,又搖著尾巴回到她腳邊坐下。
轉眼,溫梨摘掉了發帶,系在了小狗的脖子上,并輕輕摸摸它的腦袋。
片刻,溫梨突然轉過頭,朝著辦公室看過去。
盛焰已然收回視線。
老板可是人精,雖然他對盛焰了解不深,但能讓這位分心的,必然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人。
是您朋友啊我去喊她進來。
盛焰說:讓她在外面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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