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城北的路上，楊劍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對方名叫池承鋼，現任省委政研室副主任。

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前任省委書記的專職秘書。

約好見面地點后，楊劍突然掉轉車頭，向著省委大院附近的茶舍趕去。

.....

停好帕薩特，楊劍徒步穿過一條小巷，從茶舍的后門走進池承鋼所在的包廂。

“楊劍，久仰，幸會！”年僅四旬的池承鋼，竟然頂著半頭的白發。

“池主任，怠慢了。”楊劍略顯愧疚地握手寒暄。

落座后，池承鋼剛要倒茶，卻被楊劍搶先了一步：“您是前輩，還是我來吧。”

池承鋼也不作假，拿起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里面掏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

放在桌面上，輕輕一推：“一些感悟，可能對你有幫助。”

見此情景，楊劍端起茶杯，反復輕抿幾口，既不伸手去拿，也不追問原由，哪有免費的午餐？

“楊劍，像這樣的感悟，我也呈給過陸書記幾份。”

此話一出，楊劍恍然大悟：保險柜里的彈藥，是池承鋼送來的！

但是，楊劍還是沒辦法伸手，必須要探清池承鋼的用意，問清交換條件才行。

“池主任，您似乎忘記了，我目前也自身難保。”

楊劍故意帶個“也”字，是想提醒池承鋼：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池承鋼又豈會聽不出楊劍的話里話呢？

他用一首古詩來抒發胸中的情懷：“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

念罷，舉杯敬向楊劍，感同身受道：“罷官亦由人，何事拘形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