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就簡單了,按部就班的找醫生重新縫合,被醫生絮叨著要遵守醫囑,打了麻藥之后,陸星合上眼睛慢慢睡了過去。
再一睜眼,就已經是傍晚了。
天邊夕陽墜落,窗簾被微風吹成一條流動的河流。
病房里沒有開燈,所有事物都被籠罩上一片昏黃。
太安靜了。
靜的只有他自已胸膛里,那一下下沉悶、似乎也被這寂靜壓得不敢大聲的心跳。
陸星盯著天花板,沉默了幾秒。
一轉頭,看到了正把臉貼在床邊,雙臂垂落,已經睡著的付叔。
怪不得付叔不愛上學呢。
課本的知識沒記住,倒是把趴課桌上睡覺的姿勢記得一清二楚。
陸星又看向了自已的手,那里已經被重新包扎過,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你醒了。”
付叔困倦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的說道。
“你的室友們已經回去了,池小姐正領著你爺爺奶奶去做什么全面體檢,溫總和她女兒去給你買吃的了......”
“唔,還有小柳總,回家消腫去了。”
陸星看了付叔一眼。
這人眼都還半瞇著呢,嘴卻跟機關槍一樣,把他想問的都說了。
“阿哈~”付叔打了個哈欠,為了防止自已臉歪,換了另外一邊趴在床邊,“現在你感覺怎么樣?”
陸星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點點頭。
“挺好的。”
“確實,我要是你,我也打爽了,肯定感覺挺好的。”付叔揉了揉臉,還是抬起頭看向陸星。
陸星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
“確實打爽了。”
付叔往后靠在椅背上,打著哈欠說,“你這演人,還趁機給人兩下子,就這人家還得謝謝你呢。”
“小柳總走之前還給我打了一筆錢,讓我好好照顧你呢。”
陸星挑眉,笑著說。
“分我一半。”
“分什么?”付叔一臉無辜。
“分錢。”
“什么錢?”付叔掏掏耳朵。
陸星笑了起來,這選擇性裝聾,真是人生必備技能。
“說真的,你不都打算跟著小柳總回柳家了嗎,怎么還要演這一出,真是夠費勁的。”付叔揉了揉臉,讓自已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