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
書房里,郁時雨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語道。
“誰在罵我?”
她走到書房門口,悄咪咪的打了個門縫,看向了客廳,在發現門鎖裝好了之后,她松了口氣。
“太好了。”
“反正我就在陸星隔壁,有事兒直接敲門,多快啊。”
要是柳天霖非要跟著她一起來,那陸星在可視門鈴上一看,直接不開門,裝不在家,那柳天霖總不能撬鎖吧?
郁時雨像個角落里的鼠鼠,把客廳里的情況盡收眼底。
“哎,可憐的陸星。”
她這么感慨著,然后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自求多福吧陸星。”
.......
阿欠——
廚房里,江素雪提前轉過了身,遠離食材,捂著嘴打了個噴嚏。
然后她走到了水池邊,仔細的洗手。
水流嘩啦嘩啦而下,門口的裝鎖師傅似乎在測試鎖舌,啪嗒啪嗒的聲音不斷響起。
當初在學校里,別人總是說她聽力不好。
其實不是的。
她的聽力很好,但是有的時候,裝聾作啞能夠避免很多麻煩。
聽該聽的事,做該做的事。
因此,即使聽到了裝鎖師傅問還有沒有別人需要錄入指紋和人臉的,她也就當做沒有聽到。
陸星憑什么允許她這么輕易的就進入家里。
她之所以一定要自已出房租,搬了出去,沒有跟陸星住在一起,就是因為她想給陸星私人空間。
順便,讓自已不要那么依賴陸星。
她一路走到今天,沒有靠著誰,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已。
而陸星的出現,讓她既高興,心底又升起了一抹恐慌。
因為陸星就像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她所有的困難,需要翻山越嶺,流血流汗才能解決的問題,在陸星這里就只需要打一個響指,就能輕輕松松的解決。
她恐懼這種感覺。
人跟人早晚是要走散的。
只是,她希望在跟陸星再次走散之前,能不要那么依賴陸星。
這樣她在走散的時候,可以不那么難過。
而且,她也不想在多年之后,陸星偶爾再次回憶起來她,對她的印象是一個弱小的,總是需要幫助的,脆弱的菟絲草。
江素雪垂眸,關上了水,擦干了水珠。
當初她幫著陸星找房子,房東以為她跟陸星是兩口子,于是也多給了她一把鑰匙。
如果陸星在家里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險,她會拿著那把鑰匙去的。
......
阿欠——
溫靈秀在發覺自已想要打噴嚏的時候,抽了張紙巾,捂著嘴唇,背過身去。
“媽媽,給你。”
囡囡眨巴眨巴眼睛,把垃圾桶推向了溫靈秀的身邊。
“寶寶真乖。”
溫靈秀心里一暖,想著這女兒沒白養。
她把紙巾丟進了垃圾桶里,而后就感覺到囡囡拉了拉她的衣角。
溫靈秀低頭看過去,發現囡囡似乎有話想說。
“怎么了寶寶?”她蹲下了身。
囡囡猶豫了兩下,湊到了溫靈秀的耳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媽媽,你不想知道爸爸家里門鎖的密碼嗎?”
溫靈秀眼神閃爍了一下,拍了拍囡囡的腦袋,微笑道。
“寶寶,要尊重爸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