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周渙側目的,是他身上透著一股死氣,都不用再看,她就知道,這位歐陽先生活不過今晚。
甚至在三天前,他就應該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能堅持這么多天,完全就是靠錢吊著一口氣。
歐陽卿見周渙皺眉,一下子急了,隱約帶著哭腔,姐,我爸能救嗎
周渙走進,仔細看著病人面部,她總覺得對方透著一股子和平常死人不同的違和。
尤其是已經油盡燈枯的軀體,和依舊跳動有力的心臟。
一個人要衰亡,最先開始的是心臟,可歐陽先生恰巧反了過來。
按理說人早該不行了,可瞧著這心臟的情況,再活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現在是什么情況
事情太詭異,周渙高低得探探深淺。
她依舊將手指搭在歐陽先生的手腕上,分出一縷靈氣。
歐陽卿站在一旁,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手指緊攥著衣角,甚至不敢多看周渙的反應,就怕看到惋惜,嘆氣,救不了的神情。
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爸,他還是控制自己,緊盯著周渙的反應。
要是有個大夫過來,不拘什么專業,只要是中醫,一眼就能看出來周渙把脈的手法有多么不專業。
隔著無菌服也就算了,位置還不對。
可歐陽卿這個家屬,是唯一知情的,周渙看病不能以常理度之。
時間比上次給葉家奶奶看時還要久了,歐陽卿一臉冷汗,腿很軟,但僵直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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