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你們消消氣,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阮無憂一邊哭,一邊躲在羅倩懷里瑟瑟發抖。
他們的話像即落即消的碎雪,沒在周渙耳中留下一點痕跡。
她瞪著眼,像是見了鬼,喃喃道:難道今天是十二月三十號
如果不是老天在開玩笑,那就是她重生了,重生到十年前,她剛回阮家的時候。
怪不得熟悉呢,上一世不就在今天她被阮無憂算計偷竊,被推下水池,自此聲明掃地,讓她本就破敗的身體更加孱弱。
腦子不清醒就滾回房間,別在這里丟人現眼!阮衛榮腦仁一陣突突。
丟你臉了周渙不禁反問。
阮衛榮氣得快要厥過去,咬牙道:我就不該接你回來。
周渙一愣,繼而點頭,對呀,不然我也不會背上私生子的名頭。
見她不知感恩,反而怨怪,阮衛榮風度盡失,怒問:你這是在怪我!
周渙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將嘲諷值拉滿。
說話!阮衛榮暴喝。
周渙目光悠長,像是發呆,又像是在回憶,她看向阮衛榮,阮先生想聽我說什么,你發布會不是一場接一場地開
記者請了個遍,黑的白的說盡了,可就是沒說過正經事。
羅倩覺得一向木訥的人突然牙尖嘴利,可能是因為被女兒的成人宴刺激到了,所以故意鬧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不是說過了,過兩天元旦為你......
周渙打斷她,我有娘生沒娘養,生辰不詳,就不勞夫人費心了。
羅倩氣得哽了哽,甩手不管了。
周渙看向阮衛榮,阮先生還沒考慮好嗎我來阮家,她掐著手指,表情些許無辜,算算有十來天了吧,外面的人都好奇瘋了,阮先生不打算解釋一下
被一口一個阮先生叫,阮衛榮神情極不爽。
見他不高興,周渙就高興,嘴角的弧度越發大,眉眼都舒展開了,眼中躍躍欲試。
阮無憂見狀忙說:妹妹快上來吧,感冒就不好了。
周渙眼尾帶過她,理都沒理,這大好的日子,人來的也齊全,最適合澄清一些事了。
她寧愿孤苦漂泊,也不愿被冠上阮家私生子的名頭,繼續道:先生和夫人是有什么難之隱嗎可警方都查清了,只需公布結果。
阮衛榮瞪著周渙,你在威脅我
阮先生是謊說久了,聽不得實話嗎
阮衛榮冷笑,膽子大了,敢威脅到老子頭上!
周渙不想和他廢話,一步一步踏上臺階,看向阮無憂,你說說你,錦衣玉食,什么東西沒見過,怎么就非要搶我的呢
不等阮無憂開口,周渙作恍然大悟狀,哦,這是隨了根兒啊。
阮無憂一想到她從書房外偷聽的話,頓覺眼前發黑,緊緊攥著披在身上的毯子,我,我——身體搖搖欲墜,愈發弱不禁風。
乖乖,沒事沒事。羅倩緊張地抱著阮無憂,接著轉頭,周渙,這是我和你爸爸的決定,和無憂沒關系!
是嗎周渙不置可否。
阮衛榮沒好氣,你到底想干嘛
還我東西!周渙指著阮無憂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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