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找來的草藥咬爛咬碎,敷上去傷口,重新包扎。
還有最后一步,她猶豫了一下,掰開他的眼睛看。
喝!好家伙!眼睛已經翻上去了。
她顧不得矯情,再次將最后一顆草藥咬碎,喂進他嘴里。
她強迫自己不去看這個過程,囫圇一口藥糊整個塞進去,又倒出水,給他灌了下去。
做完這些步驟,陸瑾州微弱的呼吸才逐漸恢復。
她坐在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等著他緩過來。
陸瑾州的體質強悍,服下解藥后,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許芽?”
“是我,還清醒嗎?”
他卻低低的笑了,“你不想我死。為什么?”
許初顏沒回應,低頭整理了一下東西,重新背起背包,竟直接走了。
他強撐著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停下腳步。
陸瑾州聲音很低,“抱歉。”
她深吸一口氣,“陸先生,我不喜歡這種玩笑。救人是我的本職,今天不是你,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一樣做法。”
轉折之意,別自作多情。
顯然,喂他吃藥的時候,他并不是全然沒有意識。
但,她拒絕了他的試探。
陸瑾州閉了閉眼,“是誰都可以嗎?”
“是。誰都可以。醫者眾生平等。”
他的心口像是被一只無情的打手捏碎,一片一片,碎得稀爛。
曾經他是她的唯一,現在,他不再是她的例外。
他竟開始懷念錯失的一切。
明知不該,卻一點點失控。
他用盡了力氣控制泛濫的情緒,松開了手,低聲道:“我和牛教授找你。”
她一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