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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妻憑夫貴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蘇婉睡了一覺醒來,就看到宋子恒進屋了,她挑眉問:“林員外走了?”

      宋子恒點了下頭,蘇婉又問:“怎么說?”

      “解決了。”床上的宋良辰睡得沉,額頭還冒了些汗,宋子恒坐在床邊,一邊給他拭汗,一邊回道,“林員外先也不知情,說被咱們點醒,回家后查清這些,氣得差點沒把他最疼愛的小孫子直接抽死,然也抽了個半死不活。那林少爺文不成武不就的,林員外說托了關系,等傷養好,就把人送去軍中歷練,這毛病不改過來,就別回家了。”

      “軍中歷來艱苦,能把自小錦衣玉食的林少爺送去那里頭,林員外這番倒果真是氣極了。”蘇婉笑了笑,雖也知道林員外這般雷霆手段,究竟是為子孫,還是看著宋子恒不敢不嚴懲,還兩說。

      然這事自個兒心知肚明便好,倒不用說出來。

      蘇婉想了想,又問:“林少爺被懲治了,那有意把咱們家小妹拉入火坑的林大太太,又如何說?”

      “真記仇。”宋子恒笑著瞥了蘇婉一眼。

      蘇婉也抿唇笑:“道我記仇,昨日是誰氣得連人林員外的面都不想見的?”

      宋子恒若有所思的想了會兒,才道:“那林大太太如今雖沒得一紙休書,但也差不離了,管家之權被奪,關在小院里靜養,等閑并不出門。”

      “林大太太都孫子都幾歲了,要是這時候被休,她娘家想來不會善罷甘休,于林家名聲也無益,那林員外定不會這般做。”

      ****************************************************

      宋老爹與宋母兩人,此時也屋里討論林家。

      宋母洗碗回來之前,又被村里人拉著聊了許久的話,一進屋時發現丈夫正坐在藤椅上抽著旱煙,布滿風霜的隱在煙霧之后,有些看不清楚。

      見老妻進來,宋老爹一邊擦著煙槍,一邊止不住驕傲的道:“今日王知縣都夸我這根煙槍少得,怕是京里才買得到。”

      “我先還沒瞧見,后來洗碗時聽人說了幾耳朵,跟知縣老爺一塊來咱家的,真有那林員外?”

      見老妻冷不丁這般問,宋老爹先是愣了一下,才點頭。

      宋母似是不信,忙又追問了一聲:“可是咱們松林鎮的那個林家?”

      “自然是,整個縣里除了他家,哪還有別的林員外。”

      “自然是?”宋母忍不住提高音調,“那家人之前如何坑咱們的,你忘記了,小妹差點就被他們拉入火坑,一輩子就完了!現在知道那林家之人來咱們家,你竟非但不直接將人趕出去,還讓他坐首座?”

      聲音有些尖銳,宋母幾乎從未這般與丈夫說過話,可見其心頭怒氣有多盛。

      “行了,人是王知縣帶來的,要真將人趕出去,掃的便是知縣的面子,盡管他因著子恒對咱家客氣,若真要開罪了,怕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他畢竟在官場經營幾十年,咱們家式微,本來就幫不到子恒什么,可也不能拉后腿,你是想給他樹敵,還是沒必要的敵人嗎?”

      一提到宋子恒,宋母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半點也無先前的氣勢,兒子是她的驕傲,自然事事以他為重,宋母未免有些躊躇。

      “可是小妹的賬,咱們便是不跟他算,也不能接過這茬,跟林家交好罷?”

      “就像子恒說的,該算的賬,咱們還得清算,只是不能算到整個林家頭上,說到底,林員外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宋老爹響起氣得一掌拍在桌上,把掌心都拍紅成一片的林員外,很有些感同身受。

      聞,宋母登時愣住:“他是一家之主,孫子說親一事必得他點頭,怎么能被蒙騙?”

      “說親他是點過頭,他道很欣賞咱們的家風,一直想結交,后頭一手操辦此事的林大太太,臨時換了一家做親,林員外還奇怪過。然這事畢竟是內宅婦人經手,她們自有一套說辭,林員外便是不滿,也不好過于追究兒媳婦的事。”

      宋母驚奇:“他不追究兒媳婦的,他兒子呢?他妻子呢?”

      “你不懂,據說他們這種宅門,有些事委實說不清,林員外要不是昨日得子恒提醒,也想不到他孫子竟犯了那樣的病,你是沒瞧見林員外說起這事,那咬牙切齒的樣兒,神情不似作偽,怕是真氣得不輕了。”

      “這般看來,想要只手遮天的林大太太委實可恨,她的兒子犯了怪病,瞞著不叫人知道,還想粉飾太平,拉不知情的女孩進火坑,世上怎會有這般惡毒的女人?”每每想到這事,宋母仍是慶幸,慶幸之余又未免義憤填膺,“那林少爺的媳婦委實無辜。

      蘇婉也想到了那個從未見過的女孩,倒不是太內疚,嫁給什么樣的人,也是他們家的選擇,就如宋家先前,若不是圖林家條件,知道兩家差距懸殊,女兒進門定抬不起頭,旁的人家也不會同意婚事。

      畢竟天上也沒有餡餅掉下來。

      那女孩的確無辜,可她父母能同意林家突然又莫名的說親,別的如林家一般情形的上門,他們恐怕也不會多考察,歡天喜地的應了。

      說起來都是命里注定,擋不住,她穿越后跟宋子恒琴瑟和鳴,以為能就此白頭偕老,中間也照樣出現了個重生的柳氏,糾纏不休,估計到現在都還沒放棄。蘇婉還不至于覺得自己有這么大能耐,攪黃了宋小妹的人生軌跡,將另一個絕對無辜的姑娘拉入火坑。

      即便是避過了林家,她也未必避得過劉家李家。讓蘇婉感慨的是,那姑娘原先應該照著宋小妹的軌跡,林少爺的性向從未對外暴露,她或是一輩子被控制不能開口,或是像宋小妹那般英年早逝,將秘密永遠埋進地里。

      如今卻是直接改變了人生,林員外知道了林少爺的性向,雷霆手段將人送進軍隊,起碼那姑娘便不是除林家母子外唯一知情者,知道的人這般多,殺是殺不完的,對方也不至于為著保守秘密將姑娘害死了。

      由此一來,姑娘的人身安全至少有保障的。

      且那林員外若有些良知,真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大義凌然,對著被孫子禍害的無辜姑娘,自然也要多幾分照顧,姑娘下半生也就有保障了。

      宋老爹屋里。

      “那可惡的林大太太被關起來了?”宋母很有些激動,恨不得拍掌大笑,放聲道,“關得好!這般心狠手辣的女人,可不得將她關起來,沒得叫她又禍害別人。”

      “除林大太太以外,那林少爺本是林員外最疼的孫子,昨日被抽了個半死不活,養好傷就要被送去軍中了。”

      壞人有壞報,對宋母來說,已是大快人心之事,心底的不滿倒退去了不少,仍有些放不下便是。

      “雖小妹躲過一劫,如今過得不錯,然他們畢竟算計過咱們家……”

      “那也沒辦法,你別道子恒如今是從五品,卻根基不穩,又是在瓊州,千山萬水之遠,那林員外在縣里的人脈,遠遠大于咱們家,若真撕破臉,子恒那遠水,如何救這場近火?”

      宋老爹其實也琢磨過宋子恒的深意,當著老妻的面倒也不用隱瞞,直接道:“子恒在官場也委實不易,咱們還是別給他添亂。”

      “你既已這般說了,我又能如何。”

      “倒也還好,那林員外是個厚道的,親家在京里開了幾間店鋪,如今已站穩腳跟,林員外建議叫親家趁熱打鐵,去蘇杭一帶也開幾家鋪子,蘇杭有錢人多,未必就比京里差。”

      “那林員外還道,他們在蘇杭剛巧有些路子,下面好幾個鋪面,若親家去,倒是可以直接轉給親家,也別給銀子,就當賠罪,這事接過不提,既是出自同鄉,日后兩家還得多幫襯。”宋老爹這般幫著林員外說話,未必不是因著對方豪爽的態度。

      “蘇杭物價貴呢,店鋪直接送給親家,也是手筆大。”宋母咂舌。

      蘇婉也在對宋子恒道:“看來林員外這回是大出血了。”

      宋子恒笑著按住蘇婉的肩膀,低聲道:“娘子別急著起來,再陪我睡會兒罷。”

      說是睡覺,仍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林員外也是有手腕的,他在杭州經營幾十年,官員和商戶幾乎都認得,人脈甚廣。”

      “瞧著他才回來鄉里沒幾年,便與知縣里正他們稱兄道弟,縣里有名的商戶地主,與他更是熟絡,便知這人會交際。”

      宋子恒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蘇婉的發絲,纏在手指上繞呀繞,輕笑道:“為人也知情識趣,拍著胸脯保證岳父過去杭州,他認得的人都會介紹給岳父也認一認。”

      “確實知情識趣,比起鋪子,倒是給爹打通路子來得實際些,在京里咱們有安遠侯府的名頭,到了蘇杭,恐怕還不如林員外介紹的路子管用。”

      宋子恒沒吭聲,他玩蘇婉的頭發玩得上癮,一陣后又覺得不夠,長手一伸,便把蘇婉撈進自己懷里。

      “跟你談正事呢。”冷不丁轉了個身,趴在了宋子恒懷里,蘇婉推了推他,“正經點。”

      “娘子說自個兒的便是,我哪兒不正經了。”

      宋子恒聲音懶洋洋的,湊近蘇婉,牙齒輕輕磨了磨她的鎖骨,恨不得一口吞進嘴里,永遠不取出來,又怕真的被自己咬碎,不得不小心翼翼,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輕輕磨了磨,又迫不及待的舔了舔。

      一根鎖骨竟被他找出花式玩法,蘇婉也是無語了,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心猿意馬,忍不住提醒道:“青天白日的,沒栓門,爹娘他們隨時能進來……”

      重點是最后一句——“良辰怕是快要睡醒了。”

      宋子恒漸漸能理解自家娘子當初為何不想生孩子了,他現在確實感受到了各種不便,簡直就是個小磨人精,讓人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只得戀戀不舍的放開了蘇婉的鎖骨,宋子恒的目光在她耳垂上一閃而過,眼尾挑了挑。

      宋子恒默默的在心里算時日——明日午后才上路,入夜前能趕到江州城,再有一日就能出豫章府了,然到瓊州仍有超過二十日的路程。

      也就是說至少二十日,他無法與娘子親熱,今晚最后一日,定不能錯過。宋子恒已經在想這個夜晚如何渡過了。

      琢磨了好一會兒,還不見自家娘子說話,宋子恒不由笑道,聲線里多了幾分男性的魅力——換句話說便是荷爾蒙過度分泌。

      “娘子不是有正事?”

      蘇婉心想這么一副胸膛半露,聲線勾人的模樣,她哪來的心思說“正經事”!索性該說的也差不多了,蘇婉只提醒了一句:“走前記得寫封信給我爹。”

      “娘子吩咐,為夫定不敢忘。”宋子恒低笑一聲,仍有些曖昧,“可還有別的吩咐?”

      蘇婉便將臉頰親密的貼在宋子恒胸前,軟軟的問:“蘇記酒鋪是我爹名下的生意,外人并不知你家也有紅利,想是林員外知曉的也不多,然他賠罪為何是賠給我爹?”蘇婉拉長音調,顯得又嬌又俏,“還望相公解惑。”

      只一個聲音,便將宋子恒剛壓下的念頭又勾得蠢蠢欲動,只覺有股熱流從尾椎一直傳到全身上下,四肢百骸,所到之處無不舒爽暢快。宋子恒忍不住手上用力,將蘇婉緊緊壓在自己身上。

      姿勢別扭,蘇婉索性調整了一下,整個人都趴到宋子恒身上了,兩人之間除了單薄的里衣,身子都緊緊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更像是連體嬰兒。

      宋子恒舒服的喟嘆一聲,片刻后,意味深長中又帶了些戲謔的道:“或許他想找我賠罪,知道從娘子或是岳父那頭下手較為穩妥?”

      蘇婉勾著唇笑了,換了個語氣,甜的有些膩人:“你會嗎?”

      宋子恒卻心里一緊,想也不想的道:“我承認他成功了,討好我沒用,叫娘子開心了,一切好商量。”

      “油嘴滑舌。”蘇婉嗔了他一眼,也不再吭聲,直接就這個姿勢,趴在他身上閉上雙眼。

      再醒過來,蘇婉腰上坐了個小肉墩,她是被壓醒的,宋子恒幾乎與她同一時間醒來,反應卻快她許多,長手一伸,將不老實的小家伙從蘇婉身上拎下來。

      被爹拎小雞仔一樣的姿勢拎下來,宋良辰明顯不開心,奈何掙扎不過,被放回到床上時,嘟著嘴控訴道:“爹娘壞,玩游戲都不叫我!”

      ****************************************************

      蘇婉萬萬沒想到,宋子恒精力也有如此旺盛的時候,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是沒別卻不能好好做,這明顯比小別和新婚更磨人,蘇婉從未想過宋子恒有這般磨人的時候,昨晚幾乎折騰到半夜,今晚直接就是雞開始打鳴了,宋子恒才將她送回床上。

      宋子恒攢了滿身的精力,舍不得浪費全灌溉給了蘇婉。

      蘇婉也終于明白為何昨日下午宋子恒要剛睡醒的她,陪他再睡會兒,他當時的話翻譯過來就是——養精蓄銳,保存體力,晚上大戰三百回合。

      過猶不及,一頓吃太多肉委實令人吃不消。

      在宋家住了兩夜,又得出發了,宋家人戀戀不舍的將他們送走,上車前,蘇婉不著痕跡撐著幾乎快直不起來的腰,艱難的爬上去。

      一進車里,蘇婉便跌落在宋子恒懷里,被抱了個滿懷。

      已坐好的宋良辰沒心沒肺的拍著掌,嘲笑道:“娘沒用,要爹爹抱,我都沒有!”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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