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錚汗流浹背的退出去。
在東宮門口,迎面遇上了更加汗流浹背的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錢宴四十余歲?
在戶部熬了許多年一直出不了頭,還是崔珩大膽啟用了他。
天知道錢宴為了籌備這些糧食,熬了多少個通宵?
原本不多的頭發,現在連發簪都快用不上了。
好容易有了一個大展拳腳的機會。
結果被霍錚這個老匹夫一把全敗光了。
霍錚訕訕的本來想跟錢宴打個招呼。
結果錢宴正眼都沒看霍錚一眼。
鼻孔朝天,踩著霍錚腳背就過去了。
霍錚痛的面目扭曲,他嚴重懷疑錢宴是故意的!
他這么大一只腳放在那里,東宮大門又這么寬,他怎么可能看不見?
——嘶!疼死他了!
放在平日,霍錚哪會吃這啞巴虧?
鐵定沖上去賞錢宴一頓老拳。
如今自已理虧在先,就算被這“錢眼子”暗算,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錢宴不等霍錚走遠,一跨進東宮大門就哭上了
“哎呦,我的太子殿下呀——
殿下啊——這叫老臣還怎么活呀?!
老臣拆東墻補西墻,四處運作,才調集到這些糧食跟軍械呀!
就這么讓兵部給霍霍沒了呀——
天塌了啊,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呀——
嗚嗚嗚——”
堂堂一國二品大員,戶部尚書。
此時哭的肝腸寸斷,官帽都哭歪了。
這凄厲的哭聲,讓遠處的霍錚更加沒臉見人。
趕緊抬起手臂用袖子擋住臉,匆匆離宮而去。
錢宴哭的這樣凄慘也不怪他。
大聖國庫如今是個什么個樣子,催珩是再明白不過的。
就算崔珩將銀子給了戶部,戶部也要用錢去購買調撥糧草。
大聖今年天災不斷糧食欠收,許多地方別說納糧賦稅了,百姓連溫飽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