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描繪地圖的時候,他就想到萬一東窗事發,可憑借這一手鮮為人知的左手字擺脫嫌疑!
沒想到衛芙竟然早就知道他的秘密。
還有那畫圖的絹帛,洛京稍微富裕一點的人家,都在用的通用的款式!
沒想到衛家在這么不起眼的地方也要精益求精。
“郡主真的冤枉我了,我左手根本不會書寫!
就算寫出來也是鬼畫符一般難看。
萬萬做不到如地圖里面那樣清晰工整!
還有這絹帛,我三年都不在府里!
或許府里面那些眼皮子錢的奴才,偷了主子的東西拿去換錢,也未可知!
郡主憑借這兩點就定我的罪,怕是太草率了!
岳父大人為了大聖百姓安居樂業,苦守北境!
我豈能做那等背信棄義,遺臭萬年之事!”
蕭定頤一番話說的有情有理,就是咬死了一個不承認!
崔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漫過鄙夷跟嘲諷。
這種眼神讓蕭定頤滿腹的恨意差點噴濺出來。
連忙低頭看向地面,生怕讓崔珩看出端倪。
他感覺自已現在就是一個絕世龜公!
明知道自已的媳婦偷了人,奸夫就杵在他面前!
他卻只能忍氣吞聲,屁都不敢放一個。
衛芙冷笑道
“你是算準了你左手會寫字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是吧?!
你兩年前右手受過傷,之后兩個月內給朝廷的奏疏,你都是用左手書寫的。
即便你已經努力模仿自已右手的筆跡,但是書法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人手!”
崔珩莞爾一笑道
“那也真是巧了,最近事忙,本殿有隨手批閱公文的習慣。
這幾日在整清查兩年前邊城一樁舊案,里面似乎有幾份蕭將軍的折子。
墨一你去查一查,有的話拿過來做筆跡比對!”
蕭定頤震驚的抬頭看向崔珩,他雖然笑著,但笑意未達眼底,只感覺到刺骨的冰寒。
他兩年前的奏疏,怎么會這么巧被他帶在身上?
說不是有備而來,鬼都不信!
蕭定頤終于確定了,這對奸夫淫婦處心積慮做局,想要將他按死在這里!
但這笑容落在女眷眼里,那簡直如飲瓊漿玉露,飄飄欲仙。
二公主看著他對著眾人難得露出笑容,心里更是嫉妒欲狂!
這樣的笑容,他從未對她展現過!
現在竟讓這么多女人看了去!
這些賤人都該死!尤其是衛芙那個賤蹄子!
左右梭尋之下,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緊緊靠著大樹,瑟瑟發抖的凌霜霜。
眼底的陰毒再也掩飾不住,慢慢不著痕跡的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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