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顯微鏡觀察手柄上的劃痕和凹陷,判斷這把鐵鍬至少已經使用了3年以上,手柄處的包漿和磨損痕跡均勻,說明使用者使用頻率較高,但依舊無法鎖定具體人員。“看來這把鐵鍬也只能作為輔助證據,證明作案工具的類型,無法直接指向嫌疑人。”小楊無奈地說道。
晚上10點,所有物證的初步鑒定工作全部結束。小楊和小孫坐在實驗臺旁,整理鑒定報告,臉上難掩疲憊。“總結一下,毛發僅提取到1份微量線粒體dna,需長期比對;藍色布料為普通滌綸材質,無特殊標識,污漬非血跡;鐵鍬確認為作案工具,但無法溯源;泥土樣本證明鐵鍬與案發現場關聯。整體來看,沒有獲得能直接推進案情的重大線索,也沒能確認死者身份。”小孫逐條梳理,語氣中帶著些許沮喪。
小楊看著鑒定報告,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陷入沉思:“雖然沒突破,但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我們排除了毛發直接鎖定身份、布料指向特定場景的可能,還確認了鐵鍬與案發現場的關聯,為后續偵查縮小了一些無用范圍。比如,侯旭排查時,可以重點關注長期使用類似鐵鍬、可能接觸滌綸布料的人員,像工地工人、園丁、廢品回收人員這些群體。”
“還有那個線粒體dna,雖然短期內出不了結果,但可以同步讓小周那邊在排查死者人際關系時,留意有類似母系親屬特征的失蹤人員,說不定能有交叉匹配的可能。”小孫補充道,重新燃起一絲希望,“另外,布料上的暗紅色污漬雖然不是血跡,但可以進一步檢測成分,看看是不是某種特定的染料、機油或其他工業原料,萬一能找到與特定行業相關的線索呢?”
小楊眼前一亮,立即點頭:“對,這個思路可行!明天一早就把污漬樣本送去做進一步成分分析,說不定能有新發現。還有,咱們再重新檢查一遍鐵鍬,特別是鐵鍬頭與手柄的連接處,看看有沒有被遺漏的細微痕跡,必入木屑、纖維殘留之類的,萬一能提取到新的物證呢?”
兩人當即決定,第二天一早繼續對物證進行深入檢測。晚上10點半,他們拿著初步鑒定報告,前往李明的辦公室匯報。“李隊,所有物證初步鑒定完畢,沒有獲得重大線索,死者身份也暫未確認,但我們確定了鐵鍬是作案工具,還計劃對布料污漬和鐵鍬進行進一步檢測,同時將線粒體dna錄入數據庫比對。”小楊將報告遞給李明,詳細說明鑒定結果與后續計劃。
李明接過報告,仔細翻看,臉上沒有明顯的失望,反而平靜地說道:“我知道技術鑒定不會一帆風順,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后續就按照你們的計劃,繼續深入檢測,不要放過任何細微之處。同時,把鑒定報告同步給小王和小周,讓他們在走訪和排查時,結合這些信息調整方向,比如重點關注使用鐵鍬的特定群體,留意與線粒體dna可能匹配的失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