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鐵欄桿被猛地推開,自制火焰噴射器的火舌席卷而來。熱浪將突擊一組逼退,貨架上的汽油桶被引燃,劇烈的爆炸聲震得地面顫抖。"電磁干擾失效!"小孫大喊,手中的儀器發出刺耳警報,"他加裝了反干擾裝置!"
趙虎趁機從暗道逃出,手中揮舞著改裝過的霰彈槍。子彈打在集裝箱上濺起火花,小王帶著隊員在貨柜間穿梭躲避。"東南角!"小周突然指向陰影處,趙虎正試圖爬上一輛改裝越野車。狙擊組的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打碎了車窗玻璃。
瘋狂的追車在工業區的巷道里展開。趙虎的越野車撞翻路邊的垃圾箱,鐵皮碎片如雨點般飛濺。當他試圖沖過一座危橋時,李明駕駛的警車突然從側面沖出,猛烈的撞擊讓兩車同時失控。趙虎滿臉是血地爬出車窗,手中握著一把鋸齒刀,刀刃上還沾著未干的機油。
"放下武器!"李明舉著電擊槍步步逼近。趙虎卻突然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獰笑著后退:"你們抓不到我的!陳哥不會放過......"話未說完,小周從背后甩出警用繩套,精準套住他的腳踝。趙虎重重摔倒在地,特警們一擁而上,在他掙扎著伸手去摸腰間的手雷時,迅速將其制服。
臨時審訊點設在工業區旁的廢棄警衛室,鐵架床上胡亂鋪著的軍用毛毯還殘留著硝煙味。趙虎被拷在生銹的暖氣片上,臉上的血漬混著煤灰,左眼腫得只剩條縫,卻仍用陰鷙的眼神掃視著屋內的警察。李明將錄音機推到他面前時,金屬碰撞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6月15號晚上,宋厚東開著貨車進倉庫時,還跟我打招呼。”趙虎突然開口,喉結在青紫色瘀傷下滾動,“他哪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活著見到太陽。”他歪斜著身子,故意用戴著手銬的手蹭破嘴角傷口,鮮血順著下巴滴在迷彩褲上。
被抓之前趙虎表現的非常有義氣,似乎視死無歸一樣,但是被抓之后這個照顧就像沒了牙的老虎的病貓一樣,面對突擊審訊,把自己干過的事兒滴溜溜的全部都交代了一清二楚。
李明按下錄音鍵,筆尖懸在記錄本上方:“詳細說經過。”
“陳哥早交代過,說宋厚東不聽話,要給他點教訓。”趙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躲在集裝箱后面,等他停好車檢查篷布時,用電擊槍抵住他后腰。那孫子被電得尿了褲子,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嘴里還吐著白沫。”他突然笑起來,笑聲里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你們知道嗎?他尿在地上的臊味,和汽油混在一起,那味道簡直......”
“繼續說。”小周將現場照片甩在桌上,燒焦的尸體在燈光下扭曲變形。趙虎的笑聲戛然而止,盯著照片上碳化的手指,喉結劇烈滾動。
“我把他拖到倉庫角落,用鐵鏈綁在鋼架上。”趙虎的眼神變得空洞,仿佛又回到那個雨夜,“他醒過來就開始求饒,說愿意把私吞的鋼材都交出來。可陳哥說了,這種吃里扒外的人,留著就是個定時炸彈。”他突然用肩膀蹭了蹭額頭的血痂,“我掏出匕首時,他還喊著家里有老婆孩子,求我給他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