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根據秦寶生所說,當時他送這個快遞的時候,這個相框外面是沒有外包裝的,否則的話就不會留下秦寶生的指紋,而秦茂生把這個相框交給了那個男子。之后奇怪的是相框上并沒有發現這名男子的指紋,這就奇怪了,對方難道刻意把自己的指紋給抹去了嗎?是想把線索刻意留給警方引向秦茂生嗎?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不是犯罪嫌疑人的,他和王小雨是什么關系?周然竟然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所以從警方目前的線索來看這個代替王小雨拿相框的陌生男子,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按照秦川的部署,李明將刑偵隊員分成三組,分別奔赴不同方向展開調查。第一組負責追查匿名快遞,第二組排查刀具銷售記錄,第三組則圍繞現場纖維和鞋印特征展開工作。
第一組的小張和老周來到快遞公司總部,在堆積如山的快遞單據中尋找線索。他們調出3月28日當天所有同城急件的信息,逐一核對寄件人和收件地址。“這個單子沒有寄件人電話,地址也是瞎填的。”小張翻出一張快遞單,上面的字跡潦草,明顯是故意為之。老周則盯著電腦屏幕,眼睛布滿血絲:“已經查了五百多個訂單了,全是無效信息。”他們又找到快遞員們挨個詢問,可大家對那個神秘寄件人都沒有印象,只記得那段時間業務繁忙,很多匿名件都是隨手收寄。
第二組的隊員們分散到東川市大大小小的刀具店。“老板,最近有沒有人買過這種刃口寬度0.3cm左右的匕首?”隊員小李拿著兇器模擬圖,向五金店老板詢問。老板撓撓頭:“這種小匕首買的人不少,我哪記得清啊。”另一名隊員在商場的刀具專柜,仔細查看銷售記錄,連續問了十幾家店鋪,記錄下幾十條購買信息,可經過排查,這些購買者都與案件無關。有的是廚師采購刀具,有的是年輕人買水果刀,沒有一個存在可疑之處。
第三組的技術人員在實驗室里,對現場提取的深藍色纖維進行分析。“這種纖維太常見了,市面上大部分牛仔布料都有。”技術員小趙盯著顯微鏡,無奈地搖頭。他和同事們將纖維樣本與全市紡織廠的材料數據庫進行比對,篩選出上百種相似材料,逐一聯系廠家和銷售商,調查流向。對于鞋印,他們拿著照片走訪各大鞋店:“有沒有賣過這種菱形網格花紋、44碼的皮鞋?”店員們看著照片,要么搖頭,要么說記不清了。盡管排查了幾十家鞋店,詢問了上百名銷售人員,卻始終沒有找到與現場鞋印完全匹配的款式。
時間一點點過去,三組調查都陷入了僵局。快遞公司的匿名件依舊查不到源頭,刀具店的排查如同大海撈針,纖維和鞋印的線索也斷了。李明看著各組的調查報告,眉頭越皺越緊。在刑偵支隊的辦公室里,隊員們圍坐在一起,氣氛壓抑。“難道我們的方向錯了?”一名隊員忍不住說道。李明揉了揉太陽穴:“不可能,這些線索都是從現場得來的,肯定能找到突破口,大家再仔細想想,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到了案發后的第4天,終于有了一些線索。
東川市刑偵支隊技術科的藍光屏幕前,技術員小劉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眼睛死死盯著監控畫面。他負責排查北州小區及周邊5公里內的237個監控探頭,連續72小時的高強度工作讓他雙眼布滿血絲,但當屏幕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時,他猛地坐直了身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