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現在證據顯示,在你居住小區門口的垃圾桶里發現了他的左臂。你怎么解釋?”李明緊盯著陳衛華,步步緊逼。陳衛華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他仍極力否認:“這不可能,我真的和他的死沒有關系。劉華和廠子里的事情那是公事,我一個保衛科的,只是按照領導的要求驅趕過他兩次,犯不著因為這個事兒干違法的事。”
審訊員冷哼一聲:“兩次?據我們了解,你和劉華之間可不止這么簡單。你多次在公開場合對他惡語相向,甚至有過肢體沖突,這你怎么說?”陳衛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仍狡辯道:“那都是工作上的矛盾,在氣頭上難免有些過激行為,但我真的沒有殺人。”
李明拿出一份報告,擺在陳衛華面前:“這是我們在現場發現的一些線索,從劉華衣物上提取到的纖維,與你工作時所穿制服的纖維成分高度相似。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陳衛華看著報告,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嘴唇顫抖著,卻依舊堅稱自己無辜。
審訊陷入了僵局,警方深知陳衛華不會輕易交代。李明調整了審訊策略,放緩語氣說:“陳衛華,現在證據對你極為不利,你繼續抵抗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現在坦白交代,還有可能爭取從輕處理。你想想自己的家人,你要是因為隱瞞真相被重判,他們該怎么辦?”陳衛華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動搖,他低下頭,雙手捂住臉,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陳衛華緩緩抬起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我真的沒有直接參與殺人,但是我知道一些事情。廠子里的張廠長和李副廠長一直對劉華的事情很頭疼,他們覺得劉華要求的賠償太高,影響了廠子的利益。有一次,我聽到他們在辦公室商量,說要想辦法讓劉華閉嘴。”
“他們具體怎么說的?有沒有提到什么計劃?”李明追問道。陳衛華搖了搖頭:“我當時只是路過,沒聽太清楚,只聽到他們說要找個可靠的人處理這件事。后來,有一天張廠長找到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在案發當晚給一個陌生人放行,那人開著一輛白色面包車,說是要給廠里送點東西。我當時沒多想,就照做了。”
“那個陌生人長什么樣?你后來有沒有再見過他?”審訊員接著問。陳衛華回憶了一下:“我當時沒看清他的臉,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后來我也沒再見過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我只是為了那筆錢,我家里急需用錢,我老婆生病住院,孩子上學也需要錢……”陳衛華越說越激動,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李明和審訊員對視一眼,從陳衛華的反應來看,他似乎確實知道一些內情,但關于案件核心部分,他可能還在隱瞞。“陳衛華,你最好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否則后果你承擔不起。那個開面包車的人,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特征?”李明繼續施壓。陳衛華咬著嘴唇,努力回憶著:“我記得他走路有點瘸,當時他下車的時候,我看到他走路一拐一拐的。其他的,我真的想不起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