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皇帝恨恨地把信扔在的地上,不過沒有多大聲音,反而是他的袖子甩的角度老高。
張皇后聽到了信里的內容,心里也是一驚。
說什么來什么,這個木星遙能夠坐穩大周皇帝的位置,果然是有些實力。
“皇上,這個大周新皇,這樣算是趁火打劫了?”張臨淵說了一句。
張寒竹想搖頭了,這是趁火打劫?
你們拿了我家的東西,已經很多年了,當年跟你們一樣,都拿了東西的人呢,已經主動歸還了,你們一直不動,我派人提醒了,你們裝聾作啞,現在我寫信提醒了,就成了趁火打劫了?我打劫我自己的東西?
這種論,讓張寒竹心里很不舒服,她對張家的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還好張臨澤沒有說這個話,不然張寒竹會更加難做。
“沒錯,黃口小兒,倒是敢張嘴……”果然,皇上也是這樣想。
風飛揚沒有說話,反正說了他們不會聽。
在場的人都是什么成分,他又不是不清楚。
在這樣的場合下,說自己支持大齊把土地歸還,然后好好給大雍一個交代,同時解除兩方面的危機,不是很顯而易見的方式么?
因為木星遙年輕,皇上這是想要倚老賣老?
“飛揚,你怎么想?”皇上看他不說話,還非要問問他。
畢竟這位也是張家的女婿,將來要跟張家一條心的。
“皇上,不如明日我們朝堂上一起聽聽大臣們的意思吧,畢竟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風飛揚的態度,當然是不表態。
畢竟他的態度,一定是會讓皇上不高興,而且會讓剛剛開口的伯岳丈生氣。畢竟,這個跟他的觀點不同,也算是打了他的臉。
至于明日的朝堂之上,大家的意見就不是一堂了,總會有討論。
張臨澤看出來,自己這個女婿,一定是覺得大周皇帝這個舉動并沒有什么不妥當,只不過沒有辦法明說,算是給大哥留面子了。
他也說道:“皇上,皇后娘娘,這件事確實沒有辦法隱瞞了,隨著他們歸來,大雍那邊的事,百姓們都已經知道了,不讓大臣們一起商討,總歸不合適,說不定他們真有一些別的辦法。”
張臨淵看了自己的二弟,再看看風飛揚,知道他這是在給女婿兜底,倒是不介意。
一筆寫不出兩個張,他們都是張家人,而且是同父同母,沒有必要計較這些。
皇上聽了之后,自然是沒有別的辦法,有些事就是不能著急。
他也是一時激動,所有事情竟然都趕在了一起。
大雍的過激舉動,他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大齊確實有幾個混賬,在大雍闖了大禍,可是這個大周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湊熱鬧,是想威脅他不成?
思來想去,他此時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不如就順了他們的意思,明日早朝再說。w
讓他們都出宮之后,又剩下皇上和皇后兩個人了。
張皇后還是那份溫良恭順的樣子,輕輕的幫皇上捏了幾下肩膀,然后看著他:“皇上,你這樣皺著眉頭,臣妾都心疼了,奈何臣妾無能,沒有辦法幫皇上分憂……”
皇上聽到她的話,怎么會人心怪罪。
“跟你無關,是他們欺人太甚……皇兒沒什么事吧?”皇上問道。
皇后搖了搖頭,還是嘆氣:“太醫看過了,說是病情有所緩解,可是并沒有真的治好,雖然延長了幾年時間,可是終究還是會英年早逝……”
皇上聽了之后,根本不敢相信。
“他們何至于此?對一個孩子,為什么不能仁慈一點?那個元琛簡直是混賬,就不能幫他求求情,這個是他唯一的弟弟,即便是恨朕,也不該對自己的手足見死不救……”
皇上的話,如果傳到了妃娘娘耳朵里,估計妃娘娘都會想親自給他一個大逼兜。
“這件事不能怪妃妹妹,這些年她的孩子在宮外,很少回來,而臣妾的孩子卻可以在宮里享受我們的寵愛,她心里怎么可能平衡,而且臣妾是后宮之主,之前卻一直因為身體不好,沒有過問宮里的事,導致對三皇子照顧不周,她恨臣妾也是情有可原……”
這股茶葉味,撲鼻而來。
可是資深舔狗大齊皇帝,卻甘之如飴。
“胡說,這怎么是你的問題?有本事沖著朕來就行了,她對你有什么可怨恨的?她無非就是妒忌你罷了,妃這個脾氣,也該適當的敲打敲打了……”
張皇后故作驚訝的說道:“皇上,這樣不合適吧,畢竟元琛那邊,三公主懷孕了,妃妹妹剛剛要當祖母,你再敲打她,不是讓她下不臺么?”
皇上一聽三公主更加生氣,不是三皇子妃,而是三公主。
“那又怎么樣?按理說,你才是元琛的嫡母,將來如果他們真的帶著孩子回來,這一聲祖母,也是要喚你的。”
皇上是典型的渣父體質,不想付出,甚至虐待,但是孩子必須聽話孝順。
可惜他真的是個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妃和元琛。
“皇上,還是算了吧,這件事怎么都扯不到妃妹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