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斷案的時候,稍微不注意,都容易把自己搭上。
他心里擔心,卻又不敢直接說。
“府尹大人,沒必要太把我們放在心上,既然是我的酒樓出事,我自然要來看看,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這個你只管放心。”
莫君夜的話,京兆尹可不敢當真。
尹素婳補充了一句:“世子爺不想敗壞了寧王府的名聲,有些事,該查清楚,自然要查清楚,不然不是讓百姓們誤以為,是我們仗著勢力,強行把事情壓下去了?”
京兆尹聽了之后,也不敢再說其他的。
“那是,那是……”
這件案子,關系到丞相府,撫遠子爵府,還有寧王府。
京兆尹只要想想,都覺得頭疼。
這幾個人,不管得罪了誰,對他來說,都不是好事。
“請兩位公子,說說你們當時為什么爭吵。”再怎么為難,京兆尹還是要硬著頭皮審問。
畢竟,他是帝都的地方官,自然要管這些事。
如果把事情鬧的再大一點,扯到了上面的幾部,那他就太失職,也太無能。
只能說,這里的地方官實在是太難了,遍地都是惹不起的人。
尹天德看了看他們,率先說著:“我在那里好好的吃酒,柳公子卻說了一些風涼話,讓我很不爽。”
至于這些風涼話,自然是跟尹厚巖和死去的木青竹和離有關。
這件事,現在已經成為整個帝都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從這件事情上,帝都的風向好像是變了,之前他們都覺得生兒子最好,通過尹素婳的事,他們覺得一個懂事的女兒,也照樣可以幫他們爭臉。
“他說了什么?”京兆尹并沒有停止追問。
尹天德變得有些局促,畢竟這些話,好說不好聽。
“如果說不出來,就直接認錯。”尹素婳諷刺了一句。
尹天德也豁出去了,直接說著:“他出諷刺,我父親,也就是當朝丞相,當年寵妾滅妻,而且還被自己的女兒將了一軍,竟然跟自己死去多年的正室和離,簡直丟人。”
柳公子聽了之后,輕蔑一笑:“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那你說我的話,不是更加難聽?”
京兆尹看到兩位公子,像是女人一樣,在這里七嘴八舌,有些心煩。
莫君夜眼神都變的戲謔,這樣的人,活該丟人。
“我說你什么了?”尹天德也會裝失憶了。
柳公子很是不服氣:“難道不是在諷刺我,幫別人養孩子,不但丟了夫人,還丟了我家的爵位,實在是讓祖宗蒙羞?”
后面這句話,確實有些嚴重扎心了。
圍觀的百姓,聚集的越來越多。
畢竟這件牽扯了朝中這么多親貴的案件,確實足夠有吸引力。
他們各執一詞,都覺得是對方的話太過分。
不料尹天德話鋒一轉,突然說著:“大人,其實當時我也是一時沖動,主要是喝了那里的酒之后,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就不受控制了,當時的心態,也是天老大,我老二……”
柳公子聽了之后,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你跟我一樣?這些不會是你的托詞吧?”
京兆尹聽了之后,很快就想到了這里面的癥結所在。
“按照你們所說,是酒樓的酒有問題?”
尹素婳看了一眼莫君夜,他很平靜。
而她也終于明白,柳家和尹家的目的,原來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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