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姮立馬捂住他的嘴。
“呸呸呸,不許胡說,我們誰也不會死。你快說呸呸呸,不吉利。”
木栢封抓住殷姮的手,照做。
“好。呸呸呸,誰也不會死。我們都會好好活著。”
殷姮這才放心下來。
她又看了一眼扶翼像。
“扶翼女仙不是海神嗎?神仙也會死嗎?”
木栢封道:“神仙每隔幾百年,也是要歷劫的。躲得過則壽與天齊,躲不過或元氣大傷,或灰飛煙滅。或像扶翼女仙一樣,封印于小小的菩薩像里,靜待復活時機。”
殷姮若有所思的點頭。
她想到什么,坐下來瞥了木栢封一眼。
“剛才聽管家說,阿離拿你當家人。那么小的孩子一個人守著家,想想都覺得心疼。這次,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木栢封嘆息一聲,抓住殷姮的手。
“好。等我們從東海回來,我一定坦白。到時候那小家伙要是哭,你幫我哄哄。”
殷姮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
“自已惹哭的,自已哄。在這件事情上,休想讓我幫你。我頂多在你挨打之后,給你備好金瘡藥。”
木栢封攬著殷姮的腰湊過去。
“好阿姮,你可真狠心啊。早晚都是鳳家的媳婦,怎么也不知道幫幫未來夫君。”
殷姮笑道:“有本事,明日當著伯父伯母的面,你再把今日的話說一遍。看他們是支不支持我幫你。”
提起爹娘,木栢封是真心虛了。
“在邊境祭拜的時候,我承諾爹娘會照顧好嫋嫋和阿離。現在回頭看,所有的苦難都是倆人自已扛過去的,也不知道明日爹娘會不會怪我?”
殷姮捧著他的臉,讓木栢封直面她。
“你歷經千辛萬苦才回來,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了,伯父伯母不會怪你的。”
木栢封:“不怪,也不幫,是不是?”
殷姮突然又笑了。
“伯母肯定會說,小輩的事情,我跟你爹向著誰都不好,你們自已處理吧,打贏的過來領賞。”
這確實是鳳梟娘親常說的話。
而以前,鳳梟永遠打不過鳳嫋嫋。
鳳梟和鳳嫋嫋也永遠打不過還不如劍高的鳳離。
提起以前,木栢封也笑起來。
只是那笑里,帶著苦澀。
“爹娘要是還在,一定很開心看到嫋嫋和阿離如今的樣子。我娘也一定想趕緊把你娶進門跟她作伴,比我還著急呢。”
提起故人,木栢封笑著笑著,眼圈紅了。
無論是鳳梟還是木栢封,殷姮從未見他這般過。
殷姮將他的頭抱進自已懷里。
“他們也一定很心疼你吃過的苦,受過的難。明日,你便再做一次鳳梟,我跟你一起,好好陪陪伯父伯母。”
木栢封聲音悶悶的。
“好。”
殷姮從國公府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木栢封戴上面具送她回去。
豈料剛走到門口,就見門外站著一尊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背對著大門的方向站著。
可殷姮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她嚇得立馬甩開了木栢封的手。
木栢封手心一空。
緊接著就聽到大門外的聲音。
“阿姮。大晚上的,阿離又不在,你來國公府干什么?”
殷姮壓下狂跳的心臟。
“哦,我,我是來探望伯父伯母的。明日是伯父伯母的忌日,我來看看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福伯聽到動靜,從院里跑出來。
見此情景,當即就明白了什么。
他急忙幫著打掩護。
“小的參見太傅。殷小姐說得沒錯,還親自給府上送來了紙錢。”
殷卓知道殷姮放不下,現如今也不勸她了。
只是他懷疑的目光打量站在殷姮身后的人。
“這個人,是干什么的?”
福伯急忙道:“他是府上新招來的侍衛。”
木栢封低垂著眼簾,一開口連嗓音都變了。
“小的參見太傅。”
殷卓疑惑:“他怎么還帶著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