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過味兒的時候,恐怕已經肉脫骨爛了。
當然這里面還有一些不甘心被崔珩搓圓捏扁的刺頭。
這里面就包括溧陽公主的兒子——春陽君,張昭。
春陽君是他跟那些狐朋狗友交往的時候,互相起的雅號,類似于‘桃花君’之類。
溧陽公主是先皇最小的女兒,她的駙馬張家也是洛京的老牌世家。
因為尚公主,家族才漸漸失了權勢。
但皇親國戚的身份在那里擺著,比其他世家身份更光鮮一些。
張家站位同光帝,也是有從龍之功的。
同光帝對這個最小的皇妹也甚是寬容。
即使她死了駙馬守寡,還在府里蓄養無數面首,同光帝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是自已的妹妹,又對他皇位沒有任何威脅,同光帝樂得給她恩典,落個好名聲。
溧陽公主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兒子張昭貪杯好色,尤其喜好男風,在洛京的貴圈里人盡皆知。
女兒張晗至今連個封號都沒混上,若真的受寵,公主的女兒混個縣主當當也不成問題的。
雖然大聖已經取消封地這一規制,但有封號在身,就有相應的金寶金冊。
平民百姓見了都需要行禮,處處高人一等,享受很多特權,還有俸祿可領。
溧陽試著討要了幾次,同光帝都沒有回應。
她便明白了這個皇兄意思,他只允許張家的榮光,維持到她去世的那一天。
只要她一死,張家可能就會淪落成末流世家。
溧陽公主不甘心,可又能如何?誰要自已兒子是個不爭氣的廢物呢?
從那以后,溧陽公主放浪形骸,恣意享受人生。
她這一生沒指望了,還不如自已快活一天是一天。
溧陽公主的院子里,不停傳出來男人們的調笑聲。
院子外面的水榭上,一個水綠宮裙的少女,拳頭緊緊的攥在身側。
她也不過豆蔻年華,白皙鵝蛋臉兒上一雙眼睛如天上的新月,閃爍著寒芒。
她也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不說話也不動。
又過了很久,側門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歪歪斜斜走了進來。
他身材高大,原本也是白凈文雅的長相。
偏偏臥蠶發青,一看就是酒色過度,身子快被掏空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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