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為了朱家襲爵的事情,求到你面前。
我順水推舟,促成朱家襲爵一事。
今后他們朱家就不能再拿這些事來裹挾你家里了。”
衛芙還是想不通,瞪著崔珩怒斥道
“我跟十一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
用不著你使這些手段拿捏。
朱伯伯生前也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對他的后人?”
衛芙氣的都想抄家伙打人了。
崔珩一把摟住衛芙急道
“我還沒說完你怎么又急了?
你家里阿爹阿娘阿兄都是至親血脈,你根本不知道她在主家的處境艱難。
你明日盡可以去給朱家老太君帶話
說朱家襲爵之事包在你身上,只有一個條件。
就是必須讓新任的勇義侯奉朱家女郎的生母為嫡母,為她養老送終。
如此一來,她們母女將來在侯府的日子才安穩無虞。
那朱家女郎的身份也不再是庶女,侯爺一走,陛下再無顧忌。
待孝期一過,若是兩家還想議親,再無人阻攔。
我想勇義侯臨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們母女了。
有這一遭,無論最后結果怎樣,她們母女可在侯府安穩到老。
她家里沒有烏糟事,就不會天天跑來跟你哭喪個臉,連累我挨罵。”
感情拐了十七八個彎,還是為了自已不挨罵。
這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衛芙都聽得愣了,靜下心細細回味崔珩的話。
是啊,朱十一跟自已的情形還不一樣。
自家的父兄都是血脈至親的情況下,她還出來置辦個郡主府。
就是怕自已這種尷尬的身份,待嫂嫂進門,天長日久惹了人家嫌棄。
朱十一跟那些哥哥們并非一母同胞,更不是一條心。
那些哥哥們成家立業之后,那些嫂嫂們對她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能有什么好臉?
一個妾室,一個庶女,沒了朱標這個靠山,還不是這些妯娌之間的下飯菜。
崔珩看到的永遠是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他預見了未來朱十一母女處境的艱難,提前布局一勞永逸。
他是變相的在替匆忙離世的朱標,安頓他的家室。
誰說他冷血無情,冷心冷肺了?
他明明有情有義,忠肝義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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