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我如今已聲名狼藉,你不會嫌棄我吧?
反正圣旨已下,你可不能反悔!”
崔珩一副鐵了心賴上她的表情,生怕她不答應,衛芙更是難受。
她終于明白崔珩為何在洛京有那么多不堪的傳聞。
他的出身,他的才華,他的品貌,他的權勢,幾乎站在洛京貴族頂端。
而她在世人眼中,是一個沒有夫家的寡婦。
就算她跟夫家割席,但是她曾經是蕭家婦的污點,永遠橫亙在人們心頭。
她就算貴為永安郡主,衛國公嫡女。
在婚嫁標準上,跟那些云英未嫁的普通官宦女子,都是沒辦法比的。
在大聖,根本不興女人二嫁。
不論什么原由,衡量好女人的唯一標準,就是一女不侍二夫。
就算嫁的那個男人是個畜牲,女人都要為其守節。
這是才是被世人歌頌認可的美德。
即便衛芙這樣的貴女,但凡要點臉面的貴族,都不會娶她這個二嫁婦進門主持中饋。
更何況崔珩這樣頂級的身家背景。
若他不用這種極端手段自污,從云端跌落凡塵,再加上肚子里孩子的加持。
同光帝這輩子都不會同意她跟崔珩在一起的。
她厭恨同光帝,她甚至可以不管同光帝的意愿,私底下跟崔珩往來。
但同光帝是大聖無可爭議的權力巔峰,就算是阿爹也不能隨意違抗皇命。
一旦她跟崔珩的事情曝光,衛家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
崔珩這是以犧牲了自已所有名聲為代價,換取了她跟衛家的后顧無憂。
換取了他們日后能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機會。
衛芙看著崔珩眼眶有點濕潤,她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崔珩輕輕將衛芙摟進懷里,安撫道
“阿芙,別難過!
只要你心甘情愿與我在一起,我便覺得什么都值了。
那些虛名于我而,哪里有你萬分之一重要?”
高大的白玉蘭花,從樹冠上紛紛落下。
讓亭子里面一對相互依偎的璧人,靜美如畫。
云鶴是被劍一提著脖領子,連夜拎過來的。
他身上甚至連外袍都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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