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發蓬亂,雙眼充血,看的軍醫膽戰心驚。
那特制的箭頭十分陰損,倒刺都有半指長,但凡入肉,就是割肉切骨的下場。
他是軍醫,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將傷口恢復到跟沒受傷之前一樣?這不是要他命嗎?
正當軍醫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了過來
“韓將軍還是不要為難他了,你的傷他治不了的。
吾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不知道韓將軍愿不愿意一試?”
一襲黑袍,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施施然騎著一匹黑馬,從矮丘后面轉了過來。
韓章一聽這聲音,整個人就不好了。
那些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就因為此人,就那么永遠地留在了沱沱河岸邊。
都是因為這個怯戰,臨陣脫逃的國師大人!
極端的憤怒,讓韓章忘記了之前對國師的恐懼,他盯著那張金色的面具冷冷道
“國師大人給的法子韓某可不敢試,真要信了國師的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末將只問國師大人一句,末將帶領著眾將士與寧州軍兩軍廝殺的時候,國師身在何處?”
韓章嘴里問著話,沒受傷的那只手已經摸上了后腰的匕首。
國師騎著一匹黑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好似一點沒發現韓章的小動作。
金色的雕花面具,映著日光,泛著刺眼的冷光。
“韓將軍稍安勿躁,石磯城失陷吾亦十分心痛,但這是此次計劃的其中一環。
吾亦明白韓將軍損兵折將難免悲痛,但兩軍對戰,死傷在所難免,韓將軍還請節哀,以大局為重。”
國師那輕描淡寫的語氣,讓韓章瞬間破防。
他抽出匕首,也顧不上身上還帶著傷,匕首就往國師身上招呼。
韓章面目赤紅,咬牙切齒怒吼道
“你算什么狗屁的國師?你一句輕飄飄的‘死傷在所難免’,就想蓋過那兩萬余條人命?
那可是兩萬活生生的人啊!
你所謂的計劃,就是用我兩萬甘州大好兒郎的命去填?
主公將石磯城的指揮權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回報主公的嗎?
你辜負了主公對你的信任!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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