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芙淡淡笑了笑,和顏悅色道
“劉軍師倒也不必客氣,我自帶了酒水,今日是專門來找軍師把酒歡的,不必拘禮了。”
衛芙表明來意,劉千機心里就更踏實了,只要不是來要他小命的,一切都好商量。
獄卒很快抬進來一張小桌子,兩把椅子,還布置了幾樣下酒小菜,簡陋的牢房,瞬間變得溫馨起來。
衛芙一巴掌拍開酒壇的泥封,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彌漫整個牢房。
劉千機酒蟲差點從嗓子眼兒里爬出來。
衛芙看他一眼,很有眼色給劉千機滿滿倒了一大碗。
劉千機饞的直吞口水,但是有點躲躲閃閃的不敢接。
衛芙了然,輕輕抿了一口,再推給劉千機道
“劉軍師盡管暢飲,若我真想對軍師做什么,何須下毒?
這酒可是寧州才有的狀元紅,下毒未免太可惜了。”
劉千機一想也是,郡主想殺他還不容易?浪費這么好的酒不值當。
劉千機捧著酒碗“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這年月飯都吃不飽,誰會舍得拿精貴的糧食釀酒呢?何況還是這種上等的好酒。
劉千機已經十幾年沒喝到如此好的酒了,一碗哪里夠?
衛芙看他喝的爽快,也十分開心。
她喜歡喝酒痛快的人,這讓他想起阿爹阿兄,還有鎮北軍的將士們。
衛芙又給劉千機滿上,劉千機來者不拒,捧起來仰頭又是一飲而盡。
一連三碗,劉千機才盡興,重重放下酒碗嘆道
“好酒!好酒!這是老夫這些年來,唯一喝到的好酒。”
衛芙淡淡一笑道
“當然是好酒,這壇酒是寧州刺史左應欽左大人送給我的,已經窖藏了二十余年。
二十年前民生還不像如今這般艱難,百姓還是舍得拿出好糧食釀酒的。”
劉千機好酒,但是酒量一般,空肚三大碗下肚,人就有點迷糊,說話也開始肆無忌憚
“誰說不是?前二十幾年,百姓們還是能吃上一口飽飯的。
可如今呢?這朝廷都被那些蛀蟲霍霍成什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