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幼體弱多病,跟郡主的夫君自然比不了,你嫌我事多麻煩,那就不必管我了,群主請自便吧!\"
說完一低頭,又扎進枕頭里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衛芙咬著后槽牙,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已到底哪句話得罪這祖宗了,以至于他就氣成這樣。
“咳咳,那什么,你到底氣什么啊?我何時嫌棄你了?
跟我夫君又有何關系?你起來把話說清楚......”
“好,那我們就來說清楚!”
崔珩幽幽轉過臉,眼眶紅紅的,委屈的看著衛芙道
“我一聽聞郡主遇襲,快馬加鞭趕來救援,就算沒幫上大忙,但維護郡主之心沒作假吧?”
“恩,沒作假!雖然你沒幫上什么忙,但你這個人情我認!”
衛芙很誠懇的看著崔珩,別人對她得好,她向來感激的。
崔珩按著心口像是受了刺激,接著又道
“墨一說我不善騎術是真的。
我強行御馬疾馳,引發了舊疾是真的。
體力不支摔下馬背,扯動了郡主踢的舊傷,也是真的。
我就是這樣一個千瘡百孔的廢人,郡主厭惡我也是情有可原!
可我終究是個人,被人嫌棄也會傷,也會痛......”
郡主還是先行離開吧,離我這個不詳之人遠些,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反正這世上也沒人真正關心我,我還是早點去找我阿娘吧!”
崔珩一番話差點給衛芙說哭了。
她性子向來吃軟不吃硬,誰跟她來硬的,她能死磕到底。
但要跟她示之以弱,可憐無助,大概率能讓她妥協。
崔珩這一頓委屈,她差點扇自已兩耳光,連忙安慰道
“說什么胡話呢,你阿娘泉下有知,也定希望你好好活著的,誰說沒人關心你?我不就是嗎?
來!讓我看看身上的傷怎么樣了,還是腰上嗎?我再給你上點藥......”
崔珩被衛芙難得一見的溫柔順了毛。
乖乖趴在榻上,任憑衛芙扒光了上衣,給他腰間抹藥按摩。
等安撫送回眾家女眷,衛芙回將軍府已到宵禁時分。
此次遇險非同小可,遇險的女眷偏偏都是朝中重臣的家眷。
金吾衛連夜封鎖楓山一帶,清查余黨,估計洛京又要不太平很長一段時間了。
衛芙的馬車停下,發現蕭定頤竟然守在大門口等著衛芙。
他迫不及待的表情,不明就里的乍一看還挺深情的。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同樣的問話,出自不同之人口,感覺竟然這么天差地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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