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無辜的看著蕭定頤,心道‘你猜對了,就是在打你們蕭家的臉!’
“老夫人是個什么樣的脾性,蕭將軍應該比我更清楚。
往日過去侍奉老夫人,她看中我身上的釵環首飾直接拿走,我都忍了!”
“可這次她偏偏看中了我的郡主冠冕!
我已經很耐心的跟她解釋了,這東西她真不能戴,但是沒用啊!
老夫人說我忤逆長輩,非要拉我去衙門見官!
說如果我不跟她去,她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這些事滿府的下人都看的一清二楚,老夫人向來氣性大,我實在不敢冒險,只好先應了她......”
衛芙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一切公開公正,且現場目擊者眾多,也不用添油加醋。
蕭定頤聽得眼睛直冒金星,用手狠狠地掐了把太陽穴,才不至于讓自已當場昏過去。
他終于明白,那些兵部官員看自已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自已挖空心思樹立的形象,就讓他這個老娘,輕而易舉敗的干干凈凈!
蕭定頤腦子嗡嗡的,過了半晌緩過來又責問
“就算母親有錯在先,但你身為蕭家兒媳,她臥病在床你為何不聞不問?
為何不給母親請醫問藥?
我偌大將軍府,連母親看病的錢都拿不出嗎?”
“”你如此怠慢長輩,忤逆不孝,我明日就要上奏陛下,治你大不孝之罪!”
蕭定頤心里煩躁至極,借題發揮沖著衛芙發難,說著說著突然覺得這個事情大有可為!
既然失貞的把柄沒抓住,母親又做了那么丟臉的事情。
現在尋個由頭,那給她扣個大不孝的帽子,把輿論壓力拉到衛氏身上,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
畢竟七出里面“不孝”是排在第一位的,坐實了把柄,后邊再運作霜兒跟慎兒入府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衛芙低著頭,看著杯中漂浮的茶葉不說話,待蕭定頤吼完了,才慢悠悠道
“蕭將軍說老夫人臥病在床,我不聞不問這件事,恕我不能認!
婆母從府衙回來后就請了外面的大夫開了一副方子,并不是我不給錢抓藥,將軍不妨先過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