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萬箭穿心也不為過!
溧陽郡主眼底滿是絕望。
她看向魏王,魏王似笑非笑地凝著她。
他唇角,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溧陽郡主眼底滿是迷惘……正在她困惑時,魏王走過來,徑直越過她,走到了謝辭淵的身邊,噓寒問暖,滿眼都是關切。
“皇兄,你現在如何了?你可不想嚇唬臣弟……”
魏王擔憂得紅了眼睛,幾乎要哭出聲來。
皇后看著魏王那夸張的反應,她推了把還在愣神的景王。
景王不明所以,被推到了跟前,他摸著鼻子,干巴巴的也問了句:“皇兄,你沒事吧?”
皇上聞訊趕來,看到的,便是他們兄友弟恭的場景。
他頗為滿意地點頭,誰知謝辭淵卻不耐煩地說了句:“別擋著孤呼吸新鮮空氣……”
景王眼底滿是怒意,他剛要發火,看見皇上在后面,他連忙告狀:“父皇,兒臣與五哥好心關心皇兄,誰知他卻不領情……”
魏王低著頭,雖然一句話不說,但那副委屈的模樣,讓皇上無比的心疼。
他看向謝辭淵的目光,再沒了任何的擔心,取而代之的,則是怒意。
“你這是什么態度?老三與老五在關心你,別人對你赤城一片,你就是這樣回報的嗎?”
周圍的賓客看見這一幕,紛紛低垂眉眼,一句話不敢插嘴。
皇后嘆息一聲,柔聲勸了句;“陛下息怒,太子他……應該是因中毒而心煩了。”
“那也不該將怒意,牽扯到親人之間…”皇上氣的臉色鐵青。
謝辭淵自嘲一笑:“親人之間?父皇,你確定,兒臣與他們是血濃于水的親人,而不是不死不休的仇敵嗎?”
“您以為,兒臣是為何中毒?”
景王氣惱笑了聲:“皇兄的意思,是我們對你下了毒?你有沒有搞錯……關心你,反而被你污蔑……怪不得這些年,沒人對你好。像你這樣冷心冷肺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旁人對你好!”
皇后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再說。
魏王凄然一笑,顯然也是被謝辭淵這番話給傷到了:“皇兄,你明知道,臣弟對你素來敬仰……這些年,臣弟一直都唯你馬首是瞻。你怎么能不信臣弟,從而懷疑臣弟要害你呢?”
他說罷,朝著皇上屈膝跪下。
“父皇,兒臣真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么,竟然得到皇兄這樣的懷疑……”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俊美的臉龐,一陣煞白,徹底沒了血色。
那副孱弱,快要不行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中了毒,他才是受害者呢。
皇上心疼得要命,連忙攙扶住魏王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傻子,地上涼,你快起來。”
“此事與你無關,太子他就是無理取鬧……他的性子素來怪異,你不必理會。”
太醫恰在這時,提著藥箱急匆匆地趕到。
皇上二話不說便讓太醫,先給魏王把脈,全然不顧還在中毒,情況不明的太子。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彼此交換眼神。
這些年他們都知道,太子在皇上面前不受寵,可他們有些人沒有親眼看到,如今看到這一幕,不少人挺同情太子的。
當然,有人同情,自然也有人幸災樂禍。
容卿皺眉,眼底滿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