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的心猛然一沉,他連忙扯了扯溧陽郡主的衣袖。
“郡主,你別說了……”
溧陽郡主甩開宋銘:“我為何不能說?容卿她有什么了不起,無非就是靠著她那狐貍精的相貌,勾引男人成為她的裙下臣……”
“啪”謝辭淵再也聽不下去,茶盞從他手里飛出,直直地砸向溧陽郡主。
溧陽郡主猝不及防,怎么都沒想到太子居然敢出手傷她。
她躲無可躲,茶盞砸在她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她整個人都懵了,踉蹌往后倒。
宋銘連忙起身,扶住了溧陽郡主的胳膊。
溧陽郡主的腦袋一片空白,額頭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捂著血淋漓的傷口,怔愣地看向謝辭淵:“你……你居然敢砸我?”
“我要去告訴父王,我要去皇上面前告你的狀去。”
實在是太疼了,溧陽郡主哭了起來。
她看著謝辭淵的目光,滿是痛恨。
謝辭淵冷笑一聲,他站起身來,目光陰森地看著溧陽郡主。
“前幾次,你多次惹到了孤,孤看在皇叔的面子上,所以沒與你多做計較。可你一次次,都在觸碰孤的底線……”
“溧陽,你實在是太囂張了。”
溧陽郡主臉色慘白,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謝辭淵:“你說什么?”
“底線?我觸碰了你什么底線?你是說,容卿是你的底線嗎?”
謝辭淵沒有反駁,算是默認。
他一字一頓警告:“不要再抹黑容卿,孤不想再聽到,你說任何冒犯她的話,否則,皇叔的情面,孤也不會再顧及……”
“宋暉沒在孤這里,你們要找人,也該去官府,或者上報給朝廷。孤這里,不是尋人的地方,來人,送客……”
他轉身就走,背影冷酷又絕情。
溧陽郡主恨得咬牙切齒,她平日里很怕太子,可是這一刻,因為記恨,她什么都顧不得了。
她沖著辭淵離去的身影,歇斯底里地吼道:“容卿到底有什么好的?她連書凝的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裴淮之將她棄之敝履,他們兩個早就在私下和離了。若不是陛下的一道圣旨,容卿早就被趕出國公府了……她算什么東西,你們這些男人,怎么就一個個地瞎了眼?”
謝辭淵的腳步頓住,他猛然轉身看向溧陽郡主。
和離?
他突然想起,那一日容卿那句自自語,他沒有聽清楚,只聽見了逃離二字……
莫非,容卿她早就對裴淮之死了心,她想逃離國公府,想要和離?
謝辭淵的一顆心提起,目光灼灼地凝著溧陽郡主。
他的眼神太可怕,眼眸里涌動著無底的深淵,令人摸不清楚他的任何情緒。
溧陽郡主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被謝辭淵的眼神給嚇到,她的腳步下意識地往后退。
謝辭淵一步步的靠近,聲音冷得像是寒冰。
“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