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三日的時間,三日后,我會將和離書送過來,放你自由!”
“容卿我知道,這幾年若是沒有你,國公府不可能有如今的輝煌。我欠了你的,這輩子都無法還清……”
“以后,你若有什么事情要幫忙,我定然會竭盡全力。就算是容家的案子,我也義不容辭……”
裴淮之說完這句,轉身便走了。
他的身影佝僂滄桑,像是突然間老了十多歲。
容卿目光平靜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
她低垂眼簾,驀然一笑。
裴淮之這輩子虧欠的人,真是不少啊。
周書凝為他再次赴死,他唯有給正妻之位,才能彌補這一番深情厚誼。
所以,他要和離,他要將國公夫人的位置騰出來……
可是,周書凝她配嗎?
這個女人,詭計多端,虛偽狡猾,她與宋淩牽扯不清,早就給裴淮之戴了綠帽子。
裴淮之被蒙在鼓里,被一個女人如此的耍弄……
容卿眸光微瞇,她的眼底笑意散了幾分。
和離勢在必行,周書凝也別想獨善其身!
她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動周書凝的時候。
畢竟,周書凝的存在,才能快速推動她與裴淮之和離。
容卿抬頭,看著慕云院四周。
再有三日,她就能和離——歸家,她可以只做容姑娘了!
父親母親……若他們在天有靈,請原諒她的任性。這輩子,她只想余生,隨心所欲的活。
如夏拿著一封信,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夫人,我們的人,在清理紅纓的屋子時,發現了一封信。”
“這封信放入密封的瓷壇,因此,躲過了大火的侵蝕。”
容卿挑眉,她接過信封,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其實紅纓認識的字不多,會寫的更不多,不會寫的字,她大多用畫畫代替。就這樣一封文字加圖案的信,容卿也大致看明白了信的內容。
她眼底滿是意外,“所以,那一晚裴淮之醉酒歇在月影軒,并沒有與周書凝同房。周書凝為了能上位,就引誘了宋淩,與他茍且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宋淩的……”
之前不過都是她們的猜測。
如今,猜測統統成為現實,卻是如此的可笑荒唐。
如夏接過信封看了眼:“應該是這樣……周姨娘可真是大膽,她居然用這種法子算計國公爺。不都說,她對國公爺深情似海嗎?這就是深情?這就是至死不渝?”
如夏有些懷疑人生。
這周書凝太會演戲了,她騙過了所有人。
容卿眼底滿是譏諷。
“不得不說,周書凝的手段確實很高明。她將裴淮之猶如狗一樣戲耍……”
裴淮之感動于周書凝的再次舍身相救,卻不知,這一切都是周書凝想要脫險,獲取他信任的手段罷了。
他以為,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白月光,是這世上最純真最美好的女子。
實際呢,這白月光是黑心的,流淌著能腐蝕人心,殺人不見血的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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