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寧國公是一個重規矩,人品端正的君子,卻不想也有男人的劣根性,白月光,朱砂痣……”
“寧國公何止人品不端啊,簡直可以用卑劣形容。他一開始娶容卿就是目的不純,如今達成所愿了,就一腳將容卿踢開,與他那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這將容卿當成什么了?”
“是啊,容太傅若是在天有靈,還不得被氣吐血了?”
“不止卑劣,更是無恥,氣死我了!”
不少人為容卿,為容太傅憤憤不平。
卻也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支持周書凝。
“你們懂什么,當初周姑娘與寧國公可是青梅竹馬的一對戀人,周姑娘為了救寧國公,受了這么多年的苦,如今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這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人不服氣,立刻呸了一口唾沫反駁。
“呸,什么有情人?依我看,就是一對渣男賤女。他們若還有情,就該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又不是不允許納妾,結果呢,一聲不吭,孩子都有了。這不是欺負人家容卿,這是侮辱容家,羞辱容太傅。”
“是啊,寧國公府的人,不就是看人家容卿背后沒人了,所以就這樣作踐。實在是有失君子之風,我對寧國公很失望。”
“對啊,高門大戶,辦事不是這樣辦的,這就是侮辱人。”
“分明是容卿善妒,不允許寧國公納妾,他不得已才……”
“放屁,你趴在寧國公的門前,看到容卿善妒,不許他納妾了?明明是男人的錯,卻還要反過來怪受害者?這是什么道理?”
“你……你好好說話,不要說臟字。”
“我就罵你怎么了?你三觀這樣歪斜,莫不是和寧國公是一伙的吧?還是那個白月光收買,故意來敗壞容卿名聲的?”
“這人賊眉鼠眼的,還真有可能……”
“心懷不軌的家伙,看我不將你打的滿地找牙。”
一不合,兩邊的人當即便打了起來。
酒樓大堂,頓時鬧哄哄一片。
掌柜急的要命,根本就攔不住。
容卿戴著面紗,踏入大堂的時候,那場激戰剛剛停止。
她沒有任何停留,徑直上了三樓包廂。
她剛剛收到消息,程夙約了一個可疑之人,在這明月樓會面。
她懷疑,那個人事關容家的案子。
——
謝辭淵靠窗而坐,滿意的欣賞著下面的熱鬧。
秋鶴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稟道:“殿下,我們的人,已經將關于寧國公與白月光茍且、珠胎暗結的事情,宣揚的滿京城,人盡皆知。”
“原本那些,想往容姑娘身上潑臟水的人,都被我們的人壓制住了。屬下派人查探了一番,發現他們是溧陽郡主那邊的人。”
謝辭淵勾唇,冷笑一聲,眼底滿是陰邪之意。
“溧陽她是太閑了,既如此,就安排幾個美人,送給她的夫婿。最好,能像周書凝那般,又會哭,又哭作,又能挑撥他們夫妻感情的人。”
秋鶴眸光閃爍:“這個人可不好找!不過,我聽說,郡主夫君的白月光,好像是容姑娘。那屬下,就找個容貌酷似的……”
謝辭淵冷眸掃向秋鶴:“你敢……”
秋鶴的身子一抖,當即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殿下息怒,屬下一時失了。”
謝辭淵拿起茶盞,狠狠地擲向他的膝蓋。
撲通一聲,秋鶴的雙腿傳來一陣刺痛,他狠狠地跪倒在地。
他頭皮發麻,驚駭地求饒。
“殿下,屬下再也不敢了。”
謝辭淵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滾出去。”
秋鶴如蒙大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半刻鐘后,謝辭淵原本正慵懶地躺在軟塌上假寐,突然一股熱意漸漸地涌上來。
這種滋味,他曾體驗了無數次。
他猛然睜開眼睛,看向案桌上擱放的那一蠱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