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出門前,給徐斯禮發了微信,說了薛昭妍要見她的事。
結果信息發出去不到一分鐘,徐斯禮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不準去。那是警察的事,讓他們處理。”
時知渺說:“但我自己也好奇啊,想知道她為什么要見我,也想知道她為什么殺肖達明?”
“好奇什么好奇,別太好奇。”
徐斯禮的語氣帶著教訓,“警察自然會撬開她的嘴,你想知道的這些事,都會有答案,不需要你親自去。”
上次沒辦法才讓她去見了薛昭妍,結果聽了那么多污穢語,他才舍不得了。
時知渺抿了抿唇,忽然放軟了聲音:“去嘛,去嘛去嘛~讓我去嘛~”
電話那頭靜默了幾秒,隨即傳來徐斯禮低沉而愉悅的笑聲:“撒嬌呢小蝸牛,跟誰學的?”
時知渺臉頰微熱:“反正我想去,你讓我去吧~”
徐斯禮想起他們新婚第一年,她就很喜歡這樣嗲嗲地跟他說話,心頭瞬間軟成一灘水,哪還有半分原則啊。
他無奈:“真拿你沒辦法……那她要是又罵你,你能罵回去不?”
“……”
應該是不可能的,指望這個乖乖女罵人,還不如指望薛昭妍從良。
時知渺最兇的時候,也只會說一句“你有病吧”。
時知渺摸了摸鼻子:“我可以帶上紓禾一起去。”
徐斯禮這才放了心。
陳紓禾那個人來瘋,一點就著,有她在,時知渺絕對不會吃虧。
他松口:“那行吧,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
時知渺目的達成,掛了電話,開上車去接陳紓禾,兩人一起前往警局。
負責此案的一位女警官接待了她們,一邊領著她們往審訊室走,一邊說明情況:
“薛昭妍現在的狀態很消極,常規的審訊手段對她基本沒用,她可以一整天都不不語,只有提起時醫生你,她才有點反應,昨晚就說了,除非你去見她,否則她一個字都不說。”
時知渺神色平靜:“我跟她也算是宿敵了,她對我有執念很正常。”
陳紓禾摩拳擦掌:“話說警官,等會兒她要是罵得太難聽,我能不能直接大嘴巴子抽她?這應該算正當防衛吧?”
“……”女警官莞爾,“陳小姐,這恐怕不行。”
陳紓禾很不滿:“那我們就只能干站著被她罵啊?我們的人權呢?”
女警官道:“她最近狀態很消極,情緒也沒有以前那么激烈,應該不會再罵人。”
說話間,幾人走到審訊室門口,時知渺對陳紓禾說:“紓禾,你在外面等我吧。”
陳紓禾咂咂嘴,勉為其難點點頭,時知渺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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