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落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很快你就知道了!”
時知渺無暇理會身后的吵鬧,她握著手機,幾步就跑上了三樓,徑直來到她和徐斯禮在老宅的房間門前。
房門關著,她心跳莫名加速,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伸手推開了門。
房間里開著燈,明亮的光線下,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房間的中央。
他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沖鋒衣和工裝褲,頭上戴的,正是她下午買給他的那頂黑色鴨舌帽。
帽檐下,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上帶著她熟悉的笑意,桃花眼灼灼地望著她:
“小蝸牛,生日快樂。”
時知渺的眼眶驀地一熱,所有的想念、驚喜、激動,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她什么也顧不上了,像一只歸巢的鳥兒,直接朝他沖了過去,跳起來,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徐斯禮穩穩接住她,被她撞得慣性地后退了半步,然后低笑出聲:“稍微考慮一下,我還是個病人好不好?”
時知渺心潮澎湃得無以復加,埋首在他頸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干脆一口咬了下去。
“嘶——”徐斯禮抽了口氣,哭笑不得,“你是蒲公英嗎?怎么還帶咬人的?”
時知渺松開他的脖子,抬起頭,眼眶紅紅地瞪著他。
下一秒,卻又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吻帶著洶涌的愛意,徐斯禮頓了一下,旋即反客為主,深深地回應她。
他抱著她向后退了兩步,跌坐在身后的沙發上,時知渺單膝跪在他腿間的沙發邊緣,捧著他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帽檐被撞歪了,卻無人顧及。
樓下的喧囂與音樂聲漸漸遠去,這里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和交融的心跳聲,難舍難分。
好一會兒之后,兩人才慢慢分開。
時知渺呼吸急促,咽了咽喉嚨,情緒略微平復一些后,又急忙問:“你可以出院了嗎?”
徐斯禮靠著沙發,慵懶地道:“可以了。本來就可以了,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才沒跟你說。”
時知渺這才放心,手指搭在他沖鋒衣的拉鏈上,看著他的眼睛:“所以,你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徐斯禮勾唇:“是啊。你除了缺個我以外,還缺什么?送我自己,不就是最好的?”
……好自戀的男人。
徐斯禮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輕輕一按,她就撲進他的懷里。
他捏著她的下巴說:“你敢說我不是你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時知渺還沒回答,門口就傳來一陣哄笑聲。
陳紓禾和喬落趴在門口,剛才那句話恰好被她們聽了去,兩人捏著嗓子重復道:“你敢說~我不是你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時知渺臉頰爆紅,整個人都躲進徐斯禮的頸窩里,不想見人!!
徐斯禮懶散地抬起眼皮,看向門口,語氣理直氣壯:“不然呢?瞧你們送的什么禮物?不是庸俗的金錢,就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老子全世界獨一無二,有錢也買不到,就是最好的。”
“……別說了!!”時知渺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小聲抗議。
徐斯禮瞥了眼蒲公英,吩咐道:“蒲公英,把這些看熱鬧的人趕出去。”
蒲公英立刻:“汪汪!”不要打擾我爸爸媽媽!
眾人這才說說笑笑地后退,把獨處空間留給他們。
等到四周安靜下來,時知渺才悄悄抬起頭,在徐斯禮的耳邊低聲說:
“……是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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