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車上那場“運動”累到,時知渺一覺睡到快中午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徐斯禮早就醒了,但不想叫醒她。
他寧愿她就這么睡在自己身邊,也不想她丟下他跑去陪那個人來瘋。
他對時知渺的占有欲,與日俱增。
徐斯禮就靠坐在床頭,一只手拿著平板看郵箱里的文件,另一只手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時知渺散在枕頭上的黑發。
時知渺睡覺很乖,呼吸清淺綿長,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眼瞼上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徐斯禮時不時低頭看她,只覺得看一眼滋潤眼睛,看兩眼提神醒腦,比什么咖啡都管用。
然而。
這歲月靜好的氛圍,還是被一陣不識相的門鈴聲打破了。
徐斯禮尋思自己也沒叫客房服務,這個時間,誰會來呢?
他放下平板,下床,走過去打開門。
結果就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人。
徐斯禮俊眉立刻擰了起來,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你來干什么?”
陳紓禾抬起下巴,手上一拽,一顆毛茸茸的大腦袋就從她身后探出來。
“我干兒子想它親媽了,我帶它來探親,不行嗎?”陳紓禾趾高氣揚的。
蒲公英看到爸爸,立刻搖起尾巴:“汪汪!”爸爸!
徐斯禮揉了揉蒲公英的腦袋,順手接過狗繩,然后就要關門:“狗收到了,謝謝,慢走不送。”
?這人是把她當成快遞員了?!
陳紓禾眼疾手快,一把抵住門板:“我家渺渺呢?”
徐斯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她出門了,剛走沒多久,你現在沿著西邊那條路一直追,興許還能追上。再見。”
說著又要關門。
陳紓禾才不信這只狗的鬼話呢!
她用身子抵著門,朝著里面大喊:“渺渺!渺渺——”
徐斯禮嘖了一聲,剛想用力把門關上,身后就傳來時知渺的聲音:
“徐斯禮,你干嘛把紓禾關在外面?”
徐斯禮:“……”
陳紓禾抓住機會,立刻從徐斯禮的手臂下鉆進去,直接撲到時知渺的面前抱住她,反手一指徐斯禮:
“渺渺,是你叫我來的南城陪你過周末的,結果這個人要把我趕!走!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做出選擇,是要讓我走,還是讓他走?”
徐斯禮雙手抱胸,懶散地倚著門框,嘴角噙著一抹半笑不笑的弧度:“她是我老婆,你問這話就是自取其辱。”
他腳邊的蒲公英也是有樣學樣,屁股著地,歪著個大腦袋,濕漉漉的黑眼睛望著時知渺。
時知渺看著這一人一狗如出一轍的架勢,抿了抿唇,轉身就往臥室走:
“我還沒睡夠,我要回去補覺……徐斯禮,你好久沒跟你兒子單獨相處了,帶它去下面的園子里跑跑吧,它肯定喜歡那片大草坪。”
徐斯禮指著自己:“我?”
陳紓禾仰天大笑:“哈!哈!哈!是啊!她是我老婆!是誰自取其辱呢!是誰呢!”
徐斯禮氣極反笑,行,小丑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