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陸山南緩緩轉頭,看向次座的陸錦辛。
陸錦辛回以一個無辜的微笑:“陸董,怎么了?”
陸山南收回目光,看向大家,語氣少見的沒什么情緒:“既然大家都贊同這個方案,那就啟動增發新股程序,以現金+股權的方式,繼續推進對unicorn的收購。”
會議結束,董事們陸續起身離開。
到最后,會議室內就只剩下陸山南和陸錦辛兩個人。
陸山南整理著袖口,目光涼薄地看著陸錦辛:“你背后的人是誰?”
陸錦辛故作茫然:“堂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陸山南站起身:“手法很高明。但陸錦辛,驅虎吞狼,最后也會被虎吞噬,你小心玩火自焚。”
說完他就離開會議室。
陸錦辛想著他的警告,非但不惱,反而輕笑出聲,拿起桌上的手機:“徐先生,這出戲好看嗎?”
“還不錯。”徐斯禮嗓音清冽,“我現在就好奇他下一步會不會真的自己掏錢去買新股?要是真掏了,那我們還能再看一出陸董事長傾家蕩產的好戲,應該更有趣。”
陸錦辛又笑了一聲,之后結束通話。
徐斯禮將手機在膝蓋上翻轉了兩圈,最后還是沒忍住,重新點亮屏幕,找到時知渺的未接電話,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徐斯禮舔了一下后牙,懶懶散散地開口:
“不好意思啊徐太太,剛才有事,掛了你這百年難得一遇的主動給我打的電話,我來賠罪了。”
時知渺沒接他這番陰陽怪氣的話,開門見山直接問:“徐斯禮,薛芃芃的親生父親是不是肖達明?”
冷不丁從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徐斯禮眼底飛快掠過一絲銳利的暗光。
不過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隨性而慵懶,甚至還帶點玩味兒地反問:“你從哪兒聽到這個名字的?”
他避而不答,反而探究她的消息來源。
時知渺沒被轉移話題,執著地問:“到底是不是?”
徐斯禮喝著咖啡,淡淡地說:“徐太太不是要跟我離婚嗎?都要各奔東西了,干嘛還費心打聽這些陳年舊事?不都跟你沒關系了么?”
他這句反問,就讓時知渺想起他昨天譏諷自己,是在陸山南面前才立離婚人設的話,心頭一梗,一不發掐斷電話。
徐斯禮看著黑下來的手機,想生氣,又氣不起來,只好再給她回撥過去。
這次響了很久,時知渺才接起來,卻不說話,只有壓抑的呼吸聲表明她在聽。
徐斯禮還是那個問題:“到底是誰跟你提肖達明這個名字?”
時知渺冷冰冰道:“誰說的重要嗎?徐斯禮,我只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不管薛芃芃的親生父親我認不認識,反正我就是要一個名字。我不想離個婚都離得不明不白。”
徐斯禮呵笑一聲:“還想著離婚呢?那你就繼續這么不明不白著吧,這個答案我偏不告訴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