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野不明所以:“嗯?”
“還可以吧?”時知渺嘴角一彎,放開他的手,“我買這對袖扣,本身就是想送給季教授的,謝謝你這兩天對我們工作的協助,正好今天在這里遇到你,那就直接給你了吧。”
季青野這才明白自己被她“算計”了,溫潤清雅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這算先斬后奏嗎?”
時知渺雙手背在身后,拒絕他再將袖扣還回來:“這算強行送禮,并且成功。”
陳紓禾結完賬回來找時知渺,聽到她在跟人說話,好奇地探頭:“認識啊?”
一看是季青野,她頓時捂住嘴,“臥槽?!捆綁play的男主角?!”
剛才門口那個又a又無害的極品男人!
時知渺聽見她又在那大放厥詞,立刻捂住她的嘴:“別胡說!這是季教授!”
季青野很紳士,只當沒聽見那些奇怪的話,看了一下時間:“快中午了,要不一起吃飯?”
時知渺輕咳一聲:“我請你們吧。”
陳紓禾一把攬住時知渺的脖子,笑瞇瞇地說:“那怎么好意思呢?你幫她,她送你禮物,按照這個順序,這頓飯應該我請才對~”
說著就拉著時知渺往外走,“走啦走啦~”
這家商場有幾層,其中一層就是專門做餐飲的,他們挑了家環境好的進去。
落座后點完菜,季青野去了趟洗手間。
時知渺馬上看向陳紓禾:“你干嘛呀?看上他了?”不然怎么突然那么熱情。
陳紓禾勾著唇說:“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時知渺瞪她:“你別胡說八道!”
陳紓禾卻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南城的姻緣廟嗎?雖然沒有求簽,但我對徐斯禮胡謅的那幾句簽文,我現在覺得,每一條都對應上這個季教授了。也許他才是你的正緣呢。”
時知渺沒開玩笑的意思,義正辭地道:“你真的別胡說,季教授是陳教授的同事,他們是忘年交,前幾天還幫我們克服了工作問題,是個很值得尊敬的教授。”
陳紓禾撇撇嘴,哼哼唧唧的。
時知渺到底還是說了一句:“而且我最近沒想跟徐斯禮離婚。”
服務生先上了一壺茶水。
陳紓禾氣憤道:“我就知道你想跟徐斯禮和好!所以我才巴不得現在出現一個男人把你搶走!我一想到徐斯禮把你害成那樣,你現在又要跟他在一起,我就難受!”
時知渺拿起茶壺,為他們三人各倒了一杯,聲音輕緩:“但你總得承認,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有那么多情緒。”
陳紓禾看著她,時知渺輕聲說:“你認識我的時候,我爸媽已經去世了,你沒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比現在的你還要活潑。”
“后來我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可只有徐斯禮,每次都能讓我變得不那么……死氣沉沉。”
“……”陳紓禾端起茶杯一口悶了。
她還是不喜歡徐斯禮,但如果徐斯禮真能讓時知渺開心,她也只能發出一個字,“嘖。”
時知渺笑著又給她倒了一杯茶。
陳紓禾咂咂嘴:“既然你不要,那我就上了!”
時知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要是認真的,我支持你。但要是不認真,我建議你還是不要。”
陳紓禾抬起頭,看向時知渺身后,突然沒了聲音:“……”
時知渺沒有察覺,仍是笑著說:“因為季教授一看就是那種,你要是對他動了手,就要對他下半輩子負責的良家婦男、大家閨秀,你招惹不起的。”
“……”陳紓禾不忍直視,在桌下踢了時知渺一腳。
時知渺不明所以:“你踢我干嘛?”
下一秒,身旁的椅子被拉開,季青野從容地坐下,語氣帶著笑意:“我該謝謝時小姐的夸獎嗎?”
想起她那兩個用詞,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如果你是在夸獎我的話。”
時知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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