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對面一個穿紅襯衫,笑起來頗有花花公子風范的男人回答道:“他們幾個是,我們幾個不是。最近有個經濟論壇在南城開,我們過來參會,順便聚聚一起吃飯。”
“原來是這樣。”難怪能聚到這么多人。
大家被余隨提醒,不敢調侃時知渺,卻沒放過徐斯禮:“阿禮最特別了,既不是南城人,也不是來開會,最近卻總在南城待著,我們都不知道是為什么,弟妹知道嗎?”
時知渺眼觀鼻,鼻觀心,面不改色地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失業了,無所事事,到處當街溜子吧。”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徐斯禮先是委屈地看了時知渺一眼,再看向其他人時,眼神又拽了起來:“叫什么弟妹?我比你們年紀小嗎?少占老子便宜。”
另一個人接話:“年齡上你可能不是弟弟,但追老婆這事上,你肯定是‘弟弟’。”
眾人第二次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徐斯禮在這事兒上確實沒辦法狡辯,只能悻悻地問時知渺:“老婆,吃螃蟹嗎?我給你剝。”
時知渺還沒回答,他那些損友又笑起來:“難怪追不到老婆,螃蟹太寒了,我一般都不給我女朋友剝,你連這點體貼都沒有?”
徐斯禮:“……”
時知渺也是第一次看到徐斯禮被這樣集體“攻擊”。
雖然知道是開玩笑,但這對徐太子爺來說,應該也是頭一遭,“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沒辦法,大家說的是實話,他反駁不了,在這方面,他就是落了這群朋友的下風。
但時知渺莫名不想看到他被人這樣笑話。
張揚肆意,才是徐斯禮該有的樣子。
時知渺拿起一次性手套戴上,從他的盤子里拿走那只螃蟹:“我給你剝吧,我是外科醫生,用工具比你擅長。”
徐斯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烏黑的眸子里有點點光亮,低下頭說:“謝謝老婆。”
時知渺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徐斯禮重新靠回椅背上,姿態瞬間就不一樣了:“我有老婆給我剝螃蟹,你們有嗎?我們可是國家認可的夫妻,你們是嗎?沒那個紅本本的人,不配跟我說話。”
他重新抖擻起來,反擊回去,把那群兄弟氣得夠嗆:“我去!這能忍?打他!”
然后幾個人蜂擁而上,鬧作一團。
時知渺嘴角彎了一下,靈活地運用蟹八件,將蟹肉一一剔出來,盛在小碟子里,放到徐斯禮面前。
這男人還沒被“打”夠,才吃了一口就說:“老婆牌愛心蟹肉,就是比別的好吃,你們就算跟我一樣吃了螃蟹,也體會不到這份美味。”
氣得大家又“打”了他一頓。
飯局鬧哄哄地到了十點多才結束,大家陸陸續續離開餐廳。
徐斯禮卻將毫無防備的時知渺拽進一間客房,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就把她按在門板上,再次吻了下來。
“徐斯禮……”時知渺雙手本能地捉住他胸前的衣服。
徐斯禮的呼吸很重,性感的喘息聲落在她耳邊:“寶寶,我們今晚不回去,在這里睡。”
時知渺被他的氣息噴灑,耳朵紅了起來:“……為什么?”
徐斯禮很輕地笑了一聲,說了一句:“宿舍的床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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