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她的神情忽然變得淡淡漠漠,大方承認道:“是,我就是還喜歡徐斯禮——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
“我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到現在還是喜歡。”
“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有我的原則和底線,我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家庭。我的喜歡,我的暗戀,只會藏在我自己心里,不會說出口,更不會去打擾任何人,你也只當不知道就行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微微抬著下巴,一副清高又不容侵犯的模樣。
時知渺只覺得可笑!
是,她是早就看出她對徐斯禮還有刑事,但她沒去做什么,她也就不說什么,但現在她的行為,已經超出時知渺的容忍范圍了。
“不會打擾任何人?阮聽竹,你三番四次在工作上故意針對我,這叫做‘不會讓你的暗戀打擾到任何人’?你明知道徐斯禮是有婦之夫,還找各種機會跟他單獨相處,這叫做‘不會用你的暗戀打擾任何人’?”
阮聽竹:“……”
時知渺的眼神冷凝:“你錄這段錄音是什么意思?慶功宴那晚,他喝多了,誤把你當成我,但他清醒過來后立刻就要離開,你當時反拉住他的手腕又是想做什么?”
阮聽竹被戳中內心最隱秘不堪的念頭,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但她又驚訝時知渺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徐斯禮剛才告訴她的?可他們不是吵架了嗎?
時知渺沉聲:“阮聽竹,你確實很聰明,但是,我能考上約翰斯·霍普金斯,能在北華心外科這個人才濟濟的科室得到主任職稱,我不比你笨。你那些心思,我看得出來。”
“現在,立刻,把錄音刪掉!”
阮聽竹握緊了手機,既然已經撕破臉,她也懶得再裝客氣,直接回道:“這是我的手機,憑什么聽你的?”
“那你就別再在我面前擺出那副清高圣潔的模樣。”時知渺很少這么譏諷人,“你和那些企圖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其實沒什么區別的。”
說完,她不再看阮聽竹難看的臉色,丟下車鑰匙,重重關上車門,大步離開公務車。
沿著馬路邊走了幾十米,那股惡心感依舊盤桓在胸口,沒有消減,時知渺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看到路邊有家711,便進去買了瓶水和一盒話梅糖。
酸感壓制了喉嚨里的惡心感,時知渺這才感覺好多了。
公務車里的阮聽竹,一直在觀察時知渺的狀態,眼神微微發生變化,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暗。
……
時知渺打了車回醫院。
阮聽竹已經在辦公室了,兩人互不理會,各自投入工作。
時知渺下午還有一臺手術,做到第三個小時的時候,突然感覺小腹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
她懷疑是來大姨媽了,忍著不適感,集中精神,繼續手術。
等手術順利完成后,她才脫了手術服去洗手間,果然看到底褲上沾染了一點血跡。
還真是大姨媽,難怪她今天各種不舒服,各種心情不好。
只是日期提前了……不過上次趙醫生就說她肝氣郁結,可能導致生理期紊亂、容易感到疲憊什么的。
時知渺沒多想,貼了片衛生巾。
晚上下班,回到陳紓禾的公寓,時知渺先去洗澡,脫下衣服,卻發現衛生巾上干干凈凈。
難道不是月經?
是內分泌失調,所以出現了帶血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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