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緊了手指,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最終才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好的。”
說完,她狼狽地轉身,沖出辦公室。
時知渺哂笑一下,轉向南濟的醫護們,不好意思地笑笑:“讓大家看戲了,沒什么事了,不會影響我們后續的工作的。”
南濟的醫護們這才三三兩兩退開。
徐斯禮低頭,對時知渺眨了眨他那雙含情帶笑的桃花眼,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笑道:
“這就對了,下次再遇到這種給臉不要臉的貨色,就拿老公去治她。老公在外面努力混出個人樣兒,就是為了不給老婆輸陣。”
“……”胡亂語。
時知渺耳根微熱,面上卻還強裝鎮定,“你很閑嗎?專程跑來醫院看熱鬧?”
“哪能啊,”徐斯禮一臉無辜,“我來南城有正事,只是空閑了,順便過來看看我家寶寶工作順不順利。”
“這么巧?我去哪個城市你就在哪個城市有合作?”
“咱們徐氏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集團,每天都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合作邀約,還怕挑不到合適的?”徐斯禮語氣混不吝,“不然你以為你老公每天那么多會都是開個儀式感而已?”
時知渺忽然想到,他的合作,不會是跟肖家吧?
但她沒問,只是推了他一下:“看完了?看完了就快去忙你的‘正事’,別在這里妨礙我們工作。”
“行吧,等你下班再來接你。”
徐斯禮很聽話,她趕人,他就走。
他挺拔的背影離開醫院,沒有注意到,阮聽竹其實并沒有走遠,就站在轉角處,暗暗地看著他。
目送他離開后,阮聽竹又回到辦公室。
她看到剛才那幾個附和她指責時知渺的南濟醫生護士,此刻都圍在時知渺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
“時醫生,剛才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是啊是啊,我們不知道情況,聽信了一面之詞……”
時知渺并不計較,從包里拿出從家里帶來的石榴分給大家:“沒事,說開了就好。嘗嘗這個?聽說是廣東的品種。”
幾個同事接過,剝開嘗了嘗,立刻被酸得齜牙咧嘴:“哇!好酸!”
“時醫生,這石榴還沒到季節吧?酸掉牙了!”
一個生過孩子的女護士笑道:“這酸味我可受不了,我懷孕那會兒都沒這么能吃酸。”
時知渺自己也吃了一顆,面不改色:“我覺得還好啊,酸甜開胃。”
阮聽竹冷眼看著這一幕。
聽到“懷孕”“能吃酸”這幾個詞,她突然就想起之前在徐氏集團,時知渺聽到她錄了徐斯禮的音的時候的干嘔反應。
以及前段時間在南寧醫院,她又是惡心反胃,又是嘔吐疲憊的各種細節……
她突然有一個猜測……目光下移,落在時知渺依舊平坦的小腹上,神情變得幽深而復雜。
原來……可能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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