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啊!
時知渺用力掙開徐斯禮的手:“你那個杯子要真是古董,我們就去找專業機構鑒定,實際價值多少,我一分不少賠給你。”
徐斯禮執拗地盯著她,眸色深沉:“我就要這五個億。”
“你這是敲詐勒索!”時知渺咬住牙,“實在不行,那就直接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徐斯禮簡直要被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笑:“時知渺,你還真覺得我差你這五個億?我就是要你一個態度!這筆錢,你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陸山南,為什么輪到我就不行了?”
“你強詞奪理什么?”時知渺覺得他不可理喻,“我哥是借,他寫了欠條,會還給我!”
“難道我會貪你這五個億?”徐斯禮逼近一步。
“不貪你非要我寫這莫名其妙的欠條干什么?哦,我忘了,在你徐總那里,簽過的協議、寫過的合同都是可以隨時反悔作廢的,就像我們當初那份生子協議一樣。”
時知渺說,“但我不是,我要對我寫下的每一個字負責。這不是可以調情的手段,我不玩。”
“跟我調個情不行,跟陸山南就可以是吧?”
時知渺覺得這個男人開始胡攪蠻纏了,深吸一口氣,說:“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跟我哥什么都沒有,可你就是不相信!徐斯禮,你說你有進步,你的進步在哪里?”
徐斯禮沉聲:“那你也得你的所作所為值得我信任才行。”
意思就是,他非要認定她跟她哥不清不白是吧?
時知渺一把推開他!抓起桌子上的遙控器,胡亂按了一通,門傳來“嘀嗒”一聲,解鎖了。
她丟下遙控器,大步走到門邊,拉開,出去!
徐斯禮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下頜繃緊,但這次沒有追上去。
·
時知渺一路走出徐氏集團,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時知渺被日頭一晃,又想著徐斯禮那些話,胸口悶得發慌,甚至有些喘不過氣。
她順了順自己的胸口,看到她們開來的那輛醫院公務車還停在路邊的停車位,她在包里找到車鑰匙,走過去。
她第二次到徐斯禮辦公室的時候沒有看到阮聽竹,以為她應該是自己打車回醫院了。
沒想到拉開駕駛座車門坐進去,她就看到副座的阮聽竹。
她低著頭,神情專注地看著手機屏幕,臉上有一種……類似迷戀和沉醉的感覺?
時知渺開門的動靜驚動了她,她條件反射地捂住手機。
但車內空間狹小又安靜,手機里漏出的聲音清晰可聞。
……是徐斯禮的聲音。
帶著慣有的慵懶和不耐煩,說著一句:“……我等會兒會跟渺渺說的,沒什么事掛了……”
正是這句話,被阮聽竹反反復復地聽著。
時知渺愣了一下,再想到阮聽竹那迷戀的神情,頓時明白了,她本就覺得胸口悶悶的不舒服,看到這一幕,一股強烈的惡心感猛地涌上喉嚨,她徹底忍不住,直接干嘔了兩下。
阮聽竹飛快關掉手機,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強自鎮定下來,脫口而出一句:“時醫生,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時知渺干嘔完,眼睛因為生理反應而泛起了紅血絲。
她直起身,定定地看著阮聽竹,聲音沙啞:“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么樣?”
“我……”
阮聽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跟時知渺對視后,她抿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