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張嘴就說:“不多不少,五個億,美金。”
時知渺一愣,下意識反駁:“你訛詐吧!怎么可能這么多!”
徐斯禮冷笑一聲:“你給陸山南的時候不覺得多,怎么給我就不行?”
什么給陸山南……時知渺才猛地反應過來,五個億美金,不就是她借陸山南的那筆錢?
“你怎么知道我給我哥錢?”
“陸山南憑空多出這么一大筆流動資金,你以為會沒人去查?”徐斯禮盯著她,“早就不是秘密了。”
時知渺說:“他是我哥,他遇到困難,我給他錢周轉一下合情合理。而你是訛詐!我不信有古董這么貴!”
“原來只是‘哥哥’啊,”徐斯禮嘲諷,“我還以為是你的再婚對象呢,你才能這么慷慨解囊。”
好一個反咬一口!
時知渺氣反唇相譏:“我也以為我是來匯報工作,結果是來看你跟我們醫院的醫生調情,哦,不對,你跟阮醫生應該得用‘就寢夫人、重溫舊夢’這種詞吧!”
“難怪人家說‘淫者見淫’,”徐斯禮瞇起眼,“自己品行不端,就覺得別人都跟你一樣。”
“誰‘淫者見淫’?”時知渺氣道,“你跟阮聽竹要是沒什么,你的手表怎么會落在她那里?!”
徐斯禮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但到最后,還是說了:“是那天宴會,我中了藥,神志不清,看不清楚人,把她錯認成了你,將她拉進了休息室。”
時知渺先是一愣,然后心臟猛地一沉!
——所以他們……?!
徐斯禮扯了下唇角,懶懶散散地說完后面的話:“不過我很快就發現不是你,立刻放開她要走,她當時拉住我的手腕,反正剛好抓到我戴表的位置,我頭暈得厲害,沒精神跟她多說,就直接解下表擺脫她走了。”
原來……是這樣啊。
時知渺滿腔的情緒像被戳破的氣球,一下子就泄了。
她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
徐斯禮捏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微紅的眼,“就讓你誤會著,叫你先氣我,我也得氣氣你。但想到薛昭妍那件事讓你那么崩潰,就還是算了,跟你說了實話。”
時知渺:“……”
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目光灼灼:“時知渺,我比你有進步多了,犯過的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而你呢?明知道我介意,我膈應,卻還是不會為我改變。”
他這些話說得,時知渺心里不是沒有觸動。
她別開眼,聲音低了下去:“……陸山南是我哥,他遇到需要幫助的事情,而我又剛好能幫到,那我幫一下不行嗎?他又不是不還了,他還給我利息呢。”
“你差這點利息?”徐斯禮氣笑,“你去把錢要回來,存在我這兒,我給你市場價十倍的利息!”
“……”
時知渺覺得他簡直是在胡亂語,想推開他。
徐斯禮卻攥著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拉到辦公桌前,抽出一張a4紙拍在桌上,又塞給她一支筆:
“給我寫欠條。你打碎我的古董,得賠錢,五個億美金,寫。”
他在較勁。
她能給陸山南那么多,他就也必須要有這么多。
就像之前,她給陸山南做了山藥排骨湯,他就一定要她也給自己做一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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