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覺得自己被他當成傻子哄了!
羞惱地握緊拳頭,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可耳根還是被他的氣息和話語撩撥得通紅。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
徐斯禮抱著她走出來,到了這一層唯一一間套房前,用指紋刷開門。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準備的房間?
但事已至此,時知渺沒辦法思考了。
徐斯禮抱著她進去,當厚重的門關上,時知渺一時心軟種下的后果,現在才開始承受。
徐斯禮幾步走進臥室,將她放在大床上,旋即人也壓了下來。
“……”
他的手握住她纖細骨感的腳踝,他今晚在牌桌下撩撥過的腳踝,又沿著她的小腿脛骨往上,所經之處,時知渺喪失一切力氣,他低下頭,吻上她微微張開的唇。
他吻得很深,在唇齒交纏間,含糊又滿足地嘆息:“渺渺,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
時知渺的腳趾抓緊了腳下的床單,最后一次試圖燃起的抗拒,也在他過分溫柔的吻里徹底熄滅。
今晚過后,明天要怎么辦,時知渺不知道。
她今晚完全不是自己。
……
“找到了嗎?找到渺渺了嗎?”
陳紓禾提著裙擺快步走向周祺。
周祺說:“沒有,沒找到少爺,也沒找到太太。”
陳紓禾急得跺腳:“徐狗子丟了就丟了嘛!找他干什么!害我家渺渺也丟了!渺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閹了那條狗!!”
周祺:“……”
他輕咳了一聲,“酒店上上下下都沒有發現異常,只有少爺和太太不見,也許他們是在一起……我剛才到頂層少爺的房間看了一下,門被從里面反鎖了,他們應該是在里面。”
陳紓禾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更危險了嗎?!渺渺哪是那只男狐貍精的對手啊!”
“……”
周祺今晚被迫聽了他家老板這么多綽號,實在無以對,只好點頭表示自己還要去忙別的,先行離開。
陳紓禾還是不放心,轉身就去電梯。
她要去頂層,拯救她又一次誤入歧途的姐妹!
她飛快按關門鍵,電梯門徐徐合并,就在只剩下一條縫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突然伸進來,握住了門!
陳紓禾一愣,電梯門又在她面前重新打開。
她看到了一雙幽幽暗暗的狐貍眼:
“姐姐,你要去哪里?”
……
次日上午,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傾灑進臥室,落在原木色的地板上,勾畫出清晰的年輪。
他們昨晚太著急,連窗簾都沒來得及拉。
好在前方沒有樓房,倒是沒有被偷窺的隱患。
光斑跳過徐斯禮的眼皮,他眼睫一顫,先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意識還有些朦朧,旋即昨晚那些混亂的、灼熱的、極致纏綿的畫面,便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
他倏地側頭,看向身邊,時知渺背對著他睡著,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枕間,被子下的身體曲線優美,露出的肩頸上還殘留著幾處紅痕。
不是做夢。
是真的。
徐斯禮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桃花眼里盛滿了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探過身,去看時知渺的臉,小蝸牛睡得很熟,呼吸綿長而均勻。
他輕輕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后下床,沒穿鞋,怕腳步聲會吵醒她。
他先到客臥洗漱,再到客廳,打開冰箱拿了冰水,擰開瓶蓋灌了半瓶。
冰冷的液體經過腸胃,他終于徹底清醒過來。
這個酒店在徐氏集團旗下,頂層的總統套獨屬于他,他那些被時知渺趕出來、沒法回家住的夜晚,都是睡在這里。
他靠著吧臺,回味著昨晚的一切,小蝸牛總是太心軟,就這樣還說從來沒愛過他,他才不信。
徐斯禮身心舒暢,想著想著,又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