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嘗了一口,除了酒精和果汁,什么滋味都沒有。
他心里著急,那杯加料的酒,到底是被陳紓禾拿走,還是被徐斯禮喝下,又或者是他手上的這一杯?
拿不準,他索性跟上徐斯禮。
徐斯禮從洗手間出來,突然感覺眼前發暈,起初還以為是那杯酒喝得太急,上頭了,可再走兩步,體內又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熱……他扯了扯領帶。
尾隨的宋鑫見狀狂喜!沒錯!徐斯禮喝的就是那杯加料的酒!
他立刻上前,裝作關切地扶住他:“徐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徐斯禮側頭認出是宋鑫,含糊應了一聲。
“那我扶你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宋鑫半扶半架,把他弄進最近的一間休息室,放在沙發上,“徐哥,你等著,我去拿藥。”
說完迅速退出房間,反鎖上門,掏出手機撥出號碼:“妍妍,快到休息室來,徐哥就在里面!”
電話那頭薛昭妍故作緊張:“鑫哥,這樣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你再懷上他的孩子,他就甩不掉你了!”
薛昭妍猶豫著答應:“我馬上到。”
休息室里,徐斯禮只覺得體內的火越燒越旺。
他仰起頭,脖頸繃得很緊,喉結難耐地滾動。
他閉上眼,腦海里不受控制浮現時知渺清冷的臉、柔軟的唇、纖細的腰肢……煩躁地皺眉,再睜眼,景物開始搖晃。
他不蠢,已經意識到自己被下藥了。
可此時此刻,他已經沒辦法追究是誰做的,勉強站起身,扶著墻,從休息室另一扇門離開。
于是,等薛昭妍趕到,宋鑫打開休息室,就發現里面已經空無一人,另一扇門開著。
……
徐斯禮扶著墻,腳步踉蹌地走在走廊上,眼前模糊,呼吸粗重,轉彎時險些撞上人。
對方后退兩步,猶豫地喊了一句:“……徐總?”
徐斯禮抬頭,模糊視線里出現一個穿白色禮服的女人,身形有些熟悉。
阮聽竹今晚一直在找機會,想和他說話,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
“徐總,我……我一直想問,你還記得我嗎?”
她過于緊張,沒注意到徐斯禮狀態不對。
徐斯禮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對方的聲音像隔著水,聽不清……她是時知渺嗎?
阮聽竹抿了抿唇:“我知道你現在有家庭,我也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我這些年一直耿耿于懷,就想找你問一個答案。”
“你當年為什么不肯接受我?”
徐斯禮突然抓住她的手。
在她愣神的瞬間,一把將她扯進旁邊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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