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紓禾下班回來,看到自家樓下停著一輛轎車。
亮黑的顏色宛如獵豹油光水滑的皮毛,線條亦是優美流暢堪比藝術品,一看就是豪車!
正欣賞著呢,走到車頭就看到倚在那兒抽煙的男人。
她臉上立刻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甚至覺得這輛車變丑了。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目不斜視,就要往單元門走去。
“陳小姐。”徐斯禮掐滅了煙,叫住了她,聲音沙啞,帶著病氣。
陳紓禾掏了掏耳朵:“好奇怪啊,我記得這附近沒人養狗啊,怎么有狗叫聲呢?”
說完,陳紓禾就在心里給自己狠狠點了個贊!
好樣的!不畏強權啊陳紓禾,你是全村的驕傲!
但這實在是因為徐斯禮這次太氣人了,陳紓禾覺得自己不做點什么,實在是難消心頭之恨。
徐斯禮淡漠地看她一眼:“你也就是仗著渺渺,知道我不敢收拾你,才敢打這些嘴炮。”
陳紓禾不服氣,還想再懟回去,徐斯禮卻懶得理她的嘲諷,打開車后座,拎出兩個大紙袋,遞過去,動作間牽動身體,他又忍不住低咳了幾聲:
“咳咳……渺渺那天走得太急,換洗的衣物和日常用的東西帶的都不多,生活應該不太方便,我幫她收拾了一些,你帶去給她吧。還有蒲公英喜歡吃的罐頭。有勞陳小姐了。”
這一句說得倒是有幾分請求的意味,完全看不見剛才的涼颼颼,只有一種笨拙的關切。
陳紓禾愣了愣,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眉宇間帶著病倦的意味。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快死了呢。
陳紓禾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滿肚子的刻薄話暫時咽回去,考慮了片刻,最終想到這些的確是渺渺和蒲公英需要的東西,不拿白不拿,這才冷哼一聲,一把將東西奪了過來。
……還挺重。
“我還以為你會要求渺渺跟你回去呢。”
沒想到是主動送東西。
徐斯禮淡淡道:“她現在不可能跟我回去,我心里有數,也不會勉強她,但我一定會把她追回來的。”
陳紓禾冷笑:“你別以為做小伏低就能抵消你對渺渺做的那些事!你要是真想贖罪認錯,就早點把婚離了,放她一條生路。”
徐斯禮只一句:“不可能。”
“……”
陳紓禾狠狠瞪了他一眼,抱著兩大包東西,趾高氣揚地進了單元樓。
徐斯禮依舊立在原地,微微抬起頭,望著那扇亮燈的窗戶,直到夜風愈發強烈,他感覺到一股寒意,才無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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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紓禾撲嗤撲嗤地將兩大包東西拖上樓。
別說,還挺沉,累得她直喘氣。
“渺渺,快來看,樓下那位cos托我給你送東西。”
為什么叫“cos”呢,因為陳紓禾覺得徐狗子現在是在“cos情圣”。
時知渺從廚房走出來,身上穿著圍裙,而蒲公英已經興奮地圍著其中一個袋子打轉,鼻頭不停嗅著,顯然已經認出里面是它最愛的罐頭。
陳紓禾直接坐在地毯上,拍拍蒲公英的腦袋:“平時給你開罐頭也沒見你吃這么積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苛待你呢。”
“大白饅頭啊,你不能做一只嫌貧愛富的狗,不能因為他給你買的罐頭貴,你就愛他。”
蒲公英:“汪汪!”要吃這個,要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