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束時沙發已經不能看了。
徐斯禮將她抱進浴缸里,時知渺抬手就往他臉上打去。
奈何沒有力氣,指甲從他下巴擦過,留下一道很淡的紅痕。
徐斯禮捉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指尖。
時知渺要抽回去,徐斯禮干脆也擠進浴缸。
“……你有病嗎!”時知渺咬牙。
徐斯禮的醉酒早就發泄出來了,這會兒清醒得很。
剛才太爽了,他這會兒眉眼皆是得意:“對啊,我有病,時醫生再幫我治治?就用剛才那種方式治?”
“……”
時知渺掙扎要從浴缸里起來,但雙腿發軟地又跌回浴缸里,水全溢了出來。
徐斯禮順勢圈住她的腰:“徐太太投懷送抱啊。”
時知渺用力甩開他:“我明天再跟你算賬!”
徐斯禮揚起眉,而后翻身將她壓進浴缸里:
“既然你明天要算賬,反正一次也是挨打,兩次也是挨打,我要再來一次。”
“你!”
水花聲一直響到后半夜都沒有結束。
這次徐斯禮沒再逼問時知渺愛不愛自己,就好像剛才只是他醉意朦朧下發的一個瘋。
又或者是已經心知肚明了答案,所以無需再多問。
……
第二天,時知渺缺席了上午的課。
因此不知道上午教授征求了全班意見后決定——原定五天的學習再延長一天,用來帶他們到智治醫療公司做視察,更加近距離地接觸和掌握ai醫療這項技術。
時知渺原本對這個安排是沒有意見的。
多加一天,剛好是周六,與其回家被徐斯禮氣,不如再學習學習。
然而在聽到孫醫生說,教授提到這個建議是王教授提出的,人脈也是王教授搭上后,她就不由自主地皺眉。
“是那個王教授嗎?”
孫醫生輕咳一聲,點點頭:“就是那個王教授。”
?他居然還好意思跟他們接觸?
時知渺很沒辦法理解這類人的心態。
換作是她,在心外科的后生面前被人那樣羞辱,她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那天包廂里的所有人。
他倒好,竟然主動來幫他們打通橋梁。
這種事情也太反直覺了,時知渺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但想來想去,又不知道他能做什么手腳,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
……
徐斯禮在時知渺起床前就離開青城了,時知渺以為他是有工作。
“實際上是怕知渺找你算賬?你到底怎么發的酒瘋?”
余隨好奇死了,居然能讓徐太子爺落荒而逃。
徐斯禮揉了揉眉心,當然不會說。
余隨也只是隨口一問,航程無聊,他只能找他聊天:
“認識你這么多年,好像只見過你喝醉一次,那次還嘰里咕嚕說了好多我聽不懂的話。但我給你錄下來了,想著有機會找你問是什么意思,后來就給忘了。”
“要不是這次你又喝醉了,我還真想不起來。”
他上一次喝醉,是前年時知渺生日的時候,他聽到她跟陳紓禾說,她想嫁給陸山南。
但他怎么不記得自己當時還被錄音了?
徐斯禮看了他一眼:“我說什么?”
余隨拿出手機:“我手機都換了好幾個了,那個音頻我得去云盤里找。”
徐斯禮繼續看文件,但密密麻麻的字,他一個都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昨晚時知渺被他欺負的樣子。
他沒玩過這么過火的,還把她弄傷了,第二天早上他醒得早,檢查了一下,不得不打電話問了家庭醫生要買什么藥?
幫時知渺涂完他才跑的。
“找到了。”余隨一句話拉回他的神思。
徐斯禮看過去,余隨手指一點播放,音頻里果然流出他的聲音:
“時知渺,……”
后面那段雖然含糊不清,但聽得出不是無意義的哼哼唧唧,而是某種語。
余隨琢磨著:“我聽著怎么有點像韓語?但我會韓語,好像又不是。”
后排坐著的是余隨的秘書,探頭回來:“聽起來好像是閩南那邊的方,我合租室友是潮汕人,我聽過他打電話,好像是這個腔調。”
而徐斯禮,在聽清之后,立刻將他的手機奪了過來!
三下五除二直接刪除!
他的臉色莫名有些僵硬:“你把云端也刪了,別再讓我聽到這段錄音。”
余隨馬上反應過來:“所以你是用方對知渺說了一段話?這到底是說了什么話?”
他直覺這段話肯定很重要。
徐斯禮刪完音頻,將手機丟還給他,然后身體從前往后靠,合上眼,一副疲憊養神的樣子。
“沒有什么,什么都沒有。以后別提這段音頻了。”
余隨瞇起眼睛看著他,然后“哦”了一聲:
“行。”
等他找機會給時知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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