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空氣,濕潤滾燙。
男人的體溫,洶涌熱浪。
“有那么舒服嗎?聲音這么嗲,嗯?”他在她耳邊懶怠地笑,揚起的尾音沙啞散漫,“那——”
“這樣呢?”
“啊!”
時知渺倏地睜開眼,心臟像從高處墜落,狠狠漏了一拍!
神魂歸位后,她才意識到,原來是夢啊……
夢里男人那一撞,讓她醒來都覺得口干舌燥,心跳狂速。
她過了好一陣才回神,一摸身邊的位置。
空的,涼的。
她那個所謂的老公,并沒有回家。
時知渺將長發往后捋,吐出口氣,起床倒水。
走幾步感覺不舒服,她有點煩地從衣柜里拿了干凈的衣物,進浴室更換。
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有需求。
尤其是她這種,結婚以來,夫妻生活都過得很頻繁的女人。
以前幾乎每晚都要三四點才睡,但自從那天發生那件事后,她那個便宜老公就接手了駐外工作,已經快一年沒有回家。
怪不得她會做夢,夢見他們的某一次。
時知渺換完,本來想順手洗干凈了晾起來,就聽到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在凌晨的夜里顯得突兀抓人。
不過她是外科醫生,夜里被叫去做手術是常事,她起初沒在意,不成想接起來,那邊是個陌生的男人。
“請問是時知渺,時女士嗎?”
“我是,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淮海中路派出所的民警,徐斯禮是你丈夫吧?他今晚在酒吧喝醉了,跟人打架,你現在來一趟派出所,配合我們處理。”
時知渺先是一愣,徐斯禮回國了?
不僅回國,還把自己送進派出所。
時知渺挺沒想到的,頓了一下才回答:“好,我馬上過來。”
她換了外出的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
淮海中路,是北城最有名的夜生活一條街,霓虹燈五光十色,音樂聲若遠若近,離城郊的別墅有點遠,時知渺到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
這里酒吧多,事故多,黎明前最黑的這段時間,派出所依舊人滿為患。
時知渺推開派出所的玻璃門,第一眼就看到坐在白色鐵椅上的徐斯禮。
哪怕是在這樣混亂嘈雜的環境,他依舊是最吸睛的那一個。
而且他像是跟其他人有壁,單獨一片區域,周圍空無一人。
時隔一年不見,時知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他全身,他并沒有什么變化。
白襯衫,黑西褲,沒有領帶也沒有外套,定制的矜貴面料不留褶皺,量身剪裁的版型也貼合他一米八八的身高。
他雙腿岔開坐著,紐扣解了兩顆,露出鋒利的喉結和半截鎖骨,西褲因為坐姿上蜷,黑襪包裹著腳踝,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