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么?你站這吹風算怎么回事...”借著路燈的余光,柳安瀾上下打量著他,蹙起眉頭,“要吹風上樓吹風,趕緊去擦擦,再感染了。”
“我沒事,你上去吧。”宋天豪聲音仍舊平淡至極。
聲音跟平時截然不通。
柳安瀾站在原地,狐疑的打量著他:“你...你頭摔了,流血了...怎么能沒事呢?”
宋天豪不發一,走到趙明通停車的位置,俯身撿起地面的物品。
昏暗的環境下,包裝紙濃烈的乳膠味沖入鼻腔。
包裝紙上面碧云套的字樣赫然入眼。
宋天豪心臟宛如被人兇猛插了一刀,隨即又被豁開傷口!
額頭已經結了薄痂的傷口忽然鼓起,伸出一絲血液順著額頭向著面部流去。
視線逐漸模糊,一股幾乎無法抑制的痛苦涌上心頭...
柳安瀾站在樓道口,看著宋天豪弓腰站在路上,心里忽然直發慌。
快步走到他身前,步速放緩,手搭在他背上,小心翼翼道:“天...”
話沒出口,宋天豪肩膀狠狠一抖,直接將她的手抖開。
接著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樓內走去。
“摔到頭了是嗎?”柳安瀾小跑跟在身后,“到底有什么不舒服你趕緊說啊!身l要緊,多深的井啊,摔成這樣了,不是小事!”
一路無,直到宋天豪拉開家門,表情無比消沉的坐在了沙發上,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怎么會這樣...安瀾背著我偷人...因為這點逼事我為什么坐在沙發上浪費時間。
我草,我要趕緊洗澡睡覺,明天還得訓練呢...破逼會所坑死我了。
安瀾...安瀾!那個趙明通!挑釁我...衣品還那么差,沒我騷。
“呃!!”宋天豪頭痛欲裂,捂住腦袋。
腦中雜念瘋狂交織,一會兒痛不欲生,一會兒又全然忽視安瀾。
柳安瀾在電視柜下翻找著藥箱,不多時拿著碘伏跟酒精棉等消毒物品走來。
“先擦擦吧,別感染,你應該第一時間去醫院,怎么能回家呢?”柳安瀾蹲下查看狀況,遞上醫用物品,“頭疼嗎?”
宋天豪猛地伸手,直接打飛柳安瀾手上的東西。
抬起頭雙眼血紅:“算了吧。”
“什么算了!你到底怎么了?”柳安瀾不斷追問,“有什么事快說啊?”
“發生什么了?”柳母從兒童房走出,一見宋天豪慘樣噔的立在了原地,原本討伐的心情也消了大半,“這是咋了?傷成這樣了,讓誰打了?”
“媽,你先去看童童。”柳安瀾揮手趕人。
“讓我靜靜行么,你先別管我了。”宋天豪沙啞著嗓子道。
柳安瀾思索了一陣,點頭道:“行吧,有什么事及時叫我,不行趕緊上醫院...我先去看看童童,他今天嚇著了。”
宋天豪沉默著。
柳安瀾轉身進了兒童房。
柳母立刻迎了上來:“到底怎么了?他怎弄一身傷,全是血,嚇死人了...這這這,這招惹到什么仇家了?”
“我也不知道,他說掉井里了,不像掉井里。”
“凈扯!誰掉井里能給自已摔得鼻青臉腫的?我見過掉井里的人,不是他那樣,他是讓人打了。”柳母分析道,“這是碰到什么地痞流氓了吧,要不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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