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資質這修為，也未必就比那些天才們差到哪里，根本不用妄自菲薄。”評完酒，老陳頭隨口指點沈鳳書：“修行又不是只有飛升成道一條路，那大鵬，一飛沖天，誰敢說他沒飛升就修為差了？你這條路，還沒人走過，也未必就比如雪差。”

沈鳳書頻頻點頭，不光有大鵬老魚，還有不知道經歷多少次天劫，用天雷地火編織被子的姜老頭，還有隨時能引發天劫的山老頭，又有哪一個差了？

老陳頭雖然不知道沈鳳書修行的是什么具體法門，但全身靈氣充裕，金丹數量令人瞠目結舌，比之元嬰出竅也不遑多讓，哪里差了？只看老陳頭和沈鳳書喝酒吃肉口沫橫飛的模樣，誰能想到這老頭是全天下最頂尖的那批人之一？不用問，這又是一位修行到了從心所欲地步的高人。

沈鳳書只是口中稱呼的隨意，心中可沒有半絲半縷的不尊敬。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和人相處的方式，沈鳳書只是投其所好而已，談不上唐突長輩。

這頓酒兩人喝的都很爽。老陳頭把沈鳳書的各種藏酒都品嘗了一遍點評了一遍，連帶的還品嘗了一些深海大章魚的美味，聊的投機，喝的放肆，老陳頭別提有多美，多少年沒有這種放肆張揚隨意輕松痛快的感覺了。

吃飽喝足，總算輪到說正事了，老陳頭這才把如雪姐叫了回來，讓她一五一十的說說調查結果，并把沈鳳書的分析也加了上去。

“這個組織，想干什么？”老陳頭聽完之后，很是有些不解。按照調查的規模，這個隱藏在暗中的組織絕對不小，人數至少超過了數萬，而且分布在各個宗門之中，只看這規模，就知道所圖甚大。

如雪姐也無法給出確切答案，目前對方只是針對沈鳳書出手幾次，連帶的導致上萬人元神被抽取，有數百人身殞，其他的方面，還沒有聽到更多的受害人，至于對方的目的，更是無從判斷。

“我宗有沒有人加入？”老陳頭又問了一句。

“從目前調查結果看，暫時還沒有發現。”如雪姐如實回答道。

“那就再深入調查，尤其是小沈說的這個天下圖，也是一個線索。”老陳頭很隨意的吩咐道：“調查的時候注意點態度，不要讓那些小宗門以為我們要對他們做什么。”

如雪姐乖乖答應，不過，從沈鳳書的角度來看，老陳頭對這件事似乎并不是特別的重視。想想也對，這個組織不顯山不露水，也沒針對天玄宗做過什么，這次事情鬧的這么大，要是沈鳳書猜測的沒錯的話，還是因為針對沈鳳書的時候估計錯誤，沒想到沈鳳書竟然禍水東引把混元卵給了烏魔修，否則的話，這樣的大場面根本就不會出現。

如果沒有烏魔修，而是沈鳳書中招，恐怕根本不會有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也不會驚動任何人。

既然不是針對天玄宗的，天玄宗能允許如雪姐動用宗門資源調查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不能要求更多。

最重要的是，整件事情里，死了一個真正的圣人，五個亞圣，其他級別的修士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死的還是別家的人，這對天玄宗來說，實在是不值當也不應該大張旗鼓的徹查。

名不正不順啊！

外宗死了五個亞圣？那關天玄宗什么事？如果天玄宗主動伸手要查那幾家，那幾家說不定還會殊死抵抗，以為天玄宗要對他們做什么了呢。

如雪姐可以用自己的資源自己的面子來給自家小弟辦事，但卻不能以宗門的名義把整個宗門拉下水。

喝酒聊天談笑風生那是私交，公事上還是要公辦，老陳頭這點上做的很好。而且老陳頭已經表示了讓如雪姐追查下去，這已經算是明確的支持了。

“今天喝了你的酒，不好白喝。”老陳頭還是很敞亮的一個人，吩咐完如雪姐之后，轉頭沖著沈鳳書問道：“你這個裝酒的玉葫蘆，看樣子是有龍族幫你出手煉制了一下，活太糙，拿來我幫你精修一下。”

沈鳳書大喜！

四海玉葫之前是被龍見心重新煉制了一下，不過，或許普通修士感覺會很高端，但在老陳頭這樣的高手眼中，就只配得到一個“活太糙”的評價。

天玄宗宗主愿意親自出手幫自己煉制一下四海玉葫，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放在外面，老陳頭愿意幫忙精修一下的消息只要傳出去一絲，估計都少不了圣級高手拿著自己的本命法寶排隊上門的。

賺了！賺了！

這頓酒喝的舒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