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勒緊,血絞藤上的小刺不知道刺入了小廟外墻多少,管它小廟里有多少靈氣護持,只管瘋狂的吞噬就是。
開始不動手那是不動手,但真的動手了,那就全力以赴。強橫的蠻力和不講道理的吞噬靈氣雙管齊下,姜老頭就不信,這區區破廟還能讓他束手無策。
在姜老頭的全力出手之下,小廟的墻壁幾乎瞬間就被勒的縮小了一圈。老頭子發力,端的是非同小可。
眾人在小廟之中,眼看著周圍墻壁被血絞藤勒的向內凹進一個觸目驚心的弧度,全都往中心須彌座這邊靠近了許多。
殘破的墻壁已經看著岌岌可危,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崩塌的樣子。大家都在等著,等著那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的墻壁倒塌的那一刻。
活祖宗就是活祖宗,修為強橫的不講道理,不服不行。
令人詫異的是,哪怕殘破的墻壁已經內凹到了驚心動魄的地步,可始終在即將崩碎的邊緣努力的維持著,掙扎著,偏偏就不破碎。
更可怕的是,這種狀態僵持了一會之后,那可怕的弧度竟然開始緩緩的減小,這也意味著血絞藤的纏繞,沒什么成效的同時還正在被反彈。
“呵呵!”空中傳來一聲平淡至極的轟隆隆的笑聲,仿佛在嘲笑姜老頭的不自量力。
這破廟真要是這么容易的話,外面那個聲音大的家伙早就自己解決了,還能數千年來無計可施?
“我老頭子還就不信邪了!”姜老頭大怒,抖手收回了血絞藤,就打算擼袖子邁出去親自動手。
“別別別!”沈鳳書趕忙勸阻:“犯不著!犯不著!”
小蠻也有眼色的上前規勸,一陣撒嬌討好之后,姜老頭才收回了怒氣,指著外面怒哼一聲:“看在我新認的乖巧孫女的份上,哼!”
不和外面那貨一般見識!被困了不知道幾千年的憨貨,敢譏笑本大爺,活該被困住。
“小子,你不是說犯不著嗎?”扭頭姜老頭就趾高氣揚的沖著沈鳳書發號施令道:“去,給他看看你怎么輕松弄開的。”
“改天給你換種酒洗澡!”沈鳳書恨恨不已的沖著姜老頭惡狠狠的來了一句。
“看你的酒夠不夠好了!”姜老頭吊兒郎當的回應了一句,卻是沒有拒絕。
很好,大補酒又快有了。
沈鳳書心滿意足的一屁股坐到了空空如也的須彌座上,沖著小和尚吆喝了一聲:“一塵,干活!”
一塵其實早就手癢難耐了,只是沈大哥不讓他動手而已,此刻聞,頓時間開心的應了一聲,手中立時擎起了碗口粗的大棍,就待要狠狠的砸在墻上。
“停!”沈鳳書一臉的無語,急忙叫停:“別用棍子和蠻力!”
一塵一陣愕然,要拆廟,不動棍子還能動什么?難道動嘴?
“用大明咒!”沈鳳書無語的指了指兩邊墻壁:“使勁加持!”
“哎!”一塵答應一聲,隨后就是一個大明咒砸在了墻上。
一塵是老實孩子,沈大哥說怎么辦,他就怎么辦,一點折扣都不打。加持完之后,立刻打坐服下丹藥回氣,恢復好之后就又來一個,周而復始。
眾人都不明白沈鳳書這是要干什么,但沒人質疑,只是靜靜的看著。
隨著一塵的加持,小廟越來越完整,越來越干凈,黃墻黑瓦,供桌蒲團,哪怕須彌座上沒有佛像,但也慢慢的呈現出一絲絲的佛門偉力。
兩面墻上的六字真通體金色,墻面也平整如新,但沈鳳書并沒有叫停,一塵還是隔一會一個大明咒砸上去,毫不停歇。
直到嶄新的墻皮一直變一直變,最后變成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材質,仿佛整個貼在小廟墻上一般,沈鳳書這才叫停。
“好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