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惹怒老板,軍統又怎會和你過不去?”吳憶梅暗自警惕起來,鬼狐的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閣樓,只有一種可能,她在樓上安排的人被端了,包括老賈。
“我怎么惹怒戴某人了?我為軍統出生入死,為黨國立下汗馬功勞,戴某人為了一點兒屁事,就把我賣給日本人,你覺得合理嗎?”李季越說越氣憤,仿佛自已才是受害者。
聽的吳憶梅很是無語。
鬼狐與戴老板交惡的事。
她聽陳恭澎提過幾句,好像是因為余淑衡,戴老板的秘書。
還有鬼狐私自在淞滬地區組建抗日力量,卻沒向老板報備。
這兩件事隨便抖出一件,就足以讓戴老板殺他一百次。
要知道,余淑衡可是戴老板的金絲雀,讓他給奪了去,戴老板怎能不怒。
還有私自擴建軍隊,這是當權者最忌諱的事情,偏偏鬼狐這么干了,戴老板又怎能忍得住。
“看來你今晚是打算找我報仇?”吳憶梅心中盤算著脫身之策,面前的這個人,絕非善茬,要從他手中逃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吳科長又說錯了,我不是找你報仇,而是找你合作。”
“跟著戴某人干,只會是給那些達官顯貴當看門犬,不如跟著我干,起碼我干的事情,都是為了抗日。”
李季從口袋摸出一根煙,劃拉一根火柴點燃,吧唧吧唧抽起來。
其實,就本心而,他是不太愿意這樣的。
畢竟吳憶梅也是為了抗日。
但他又不得不這么做。
原因是,不斷了戴老板的臂膀,下一次,身份暴露的就不是他,而是吳玉坤,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畢竟吳玉坤是他的戀人,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你又何必說這些話?”吳憶梅冷聲道,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在原地,但她的兩指之間,夾著一根銀針。
諜報戰線都知道千面花擅使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