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橫嚇得一個哆嗦,慌忙俯身跪地:“下官該死,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想官家一路旅途勞頓,這個寧陵小地方怎比得上這應天府。下官已準備數日,隨時恭迎圣駕的。”
孫星云在一旁勸道:“東方府尹啊,讓官家直接來應天府確實不和規矩。這樣吧,你帶著昭武軍的將領,一起去寧陵接駕。讓將領們都去了,這才顯得隆重。”
東方橫不疑有他:“下官再去吩咐,帶上三千鐵甲去寧陵,以護官家安全。”
“放肆,官家身邊自有大內侍衛。你一個小小的地方將軍,如何敢私自帶兵護駕。”那太監又罵了句。
東方橫是昭武軍主帥,也是應天府尹。如果帶著三千將士去寧陵接駕,不免引起皇帝疑心,這是意欲何為。想到這里,東方橫擦了擦汗:“是是是,下官一切聽從駙馬爺吩咐。”
在應天府是動不了東方橫的,他在此地經營多年,軍中將士都聽他的命令。若是貿然抓人,昭武軍恐有變。只有把這廝調到寧陵。讓神衛軍在寧陵把他抓了,這樣東方橫離開了老巢就是那沒牙的老虎了。
可就算是去寧陵,也不能讓東方橫起疑心,于是孫星云笑了笑:“東方府尹,你帶二百鐵騎,再帶上軍中營都指揮使以上的軍官,大家一起去寧陵迎接圣駕便是。二百鐵騎要挑龍精虎猛的,不能讓京城的侍衛小看了咱們南京的將士。”
看起來,孫星云處處在向著自己說好話。東方橫大喜,一拱手:“如此,下官領命。”
只有凌天揚身邊的如花,她冷靜的看著這一切,似乎覺出一絲絲異樣。這一切似乎太過巧合,為什么官家來的時候不說,到了寧陵縣了又讓東方橫去那里接駕。
當下如花也不動聲色,太監宣完口諭,和幾個侍衛回寧陵復命去了。孫星云和東方橫約定明日一早出發,帶上昭武軍二百鐵騎,還有營都指揮使以上的軍官,大家一起騎馬去寧陵迎接趙禎大駕。
商定好了以后,孫星云拱手告辭。如花留在了府衙,看著孫星云一行人遠去的背影不住冷笑。
如花的反常舉動引起了東方橫的主意:“怎么,還惦記著你的二舅爺呢。你愿意去就跟著他回去,還有,我可以把你贈送給二舅爺。”
如花當然知道,凌天揚對自己根本無感,她繼續冷笑一聲道:“官人,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蹊蹺,什么蹊蹺?”東方橫莫名其妙。
本來這如花是不想說的,縱然東方橫對自己絕情,可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官家為什么偏偏選在寧陵,太原府下轄這么多州縣,若非是另有目的,換成誰怕也不會這么做吧。”
東方橫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他的毛孔都豎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想抓我?”
這讓東方橫越想,心里越是驚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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