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冷笑一聲:“豈止是對你卸磨殺驢,就連我,怕也不會被放過。咱們知道的事太多了,晉牧塵豈能容得下你我。”
“那、那我們該如何是好?”東方橫緊張的問道。
“扣住他兒子,以此為要挾。即便是晉牧塵得了富貴,他兒子還在咱們手上,投鼠忌器,他就會有顧慮的。你是封疆大吏,只要沒你的命令,他晉前進就離不開這應天府,就離不開這南京城。”
“那、那萬一晉牧塵逼著我交人呢,我總不能不答應吧。”
如花沉聲道:“你就不答應,撕破臉又怎樣。你若是想多活兩年,最好就去這么做。兔死狗烹的道理,你不懂嗎。”
有那么一刻,東方橫感覺重新認識了這個小妾。沒想到這如花是個這么聰明的人,難怪那二舅爺對她垂涎三尺。只是他倆不知道的是,晉牧塵早已在京城身陷牢籠了,什么富貴無極,還是做做夢吧。
“府尹,京城來消息了!”
手下來報,東方橫大驚,終于來了。等了這么久,京城終于來信了。東方橫激動的接過書信,打開一看不由得又驚又喜。
如花輕輕皺了皺眉頭:“官人,信上說什么了?”
東方橫顫抖著雙手,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書信:“官家龍顏大悅,晉堂主獻藥有功。不日、不日官家將親臨應天府,以示恩賞!”
趙禎要親臨南京,這么說,晉牧塵成功了。這大力丸已然成了貢品了,他東方橫一飛沖天的時代來臨了。出將入相啊,朝前自己說了算,朝后晉牧塵說了算。到時候整個天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府尹,客棧的二舅爺來人招呼,讓如花娘子去飲酒唱曲兒。”
偏偏這個時候,又一個手下來報,凌天揚這廝又派狗腿子來叫如花去唱曲兒了。如花期盼著東方橫能夠拒絕,畢竟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文書上說的明明白白,晉堂主獻藥有功。
誰知道東方橫只顧著手里的書信,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不回也無干系。”
在東方橫眼里,如花已經沒有了價值。他即將要平步青云了,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那位二舅爺想要就給他,妻子如衣服嘛。畢竟以后自己還需要駙馬爺這種人輔佐的,這時候該做的是拉攏而非得罪。
如花心如死灰,她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會拒絕,甚至不惜和駙馬爺他們翻臉。可眼下看來,又是自己想多了。自己不止是晉牧塵的棋子,也是他東方橫的棋子。
如花沒有再說什么,她沉默著走了,去了客棧唱曲兒去了。東方橫似乎忽略了她一般,只是拿著手里的文書愛不釋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個女人,在東方橫眼里,沒有絲毫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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